“遇袭?知道对方是谁?”
“应该是你舅舅。”
“我知道了。”夏噬飓显得有些难过,但强压下心中的不舍,轻轻的推开了凄清,立即飞身而出……
‘希望还来得及’凄清心里暗道,只是他自己受制于身体的局限,让他无法像夏噬飓与司寇,甚至是小氐那样,可以随意出入任何地方,而不用受他人的控制。
破败的泥土坯院落里,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正与十几个壮汉搏斗着,地上倒满了各种姿势的死尸,夏噬飓不确定他们是否还活着,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再不伸出援手,明年的今天,会是这个青年的祭日。将面具戴上,看着不远处已经断臂的舅舅,夏噬飓嘴角一扬,冷冷一笑。飞身往战斗场中冲去,势如破竹般的干净利落,手起刀落,搏斗中最厉害的两个壮汉应声而倒地,再没爬起来。而场中央的另几人看着如此快速的进攻方式,立即开始有了胆怯之意。先前的逼迫之势一下子隐退了不少,甚至还有人企图先落跑。
然而剩下的约十人,则开始思量着怎样包围眼前这两人,各自一使眼色,开始形成了圆形的包围圈。夏噬飓趁他们包围之际,从身上取下一匕首,扔给了司寇,二人背靠背的站立,摆开了架势,随时准备迎接即将扑上来的敌人们。
而处在不远处观望的人,先前还在得意中,此时则是一副惊愕中,受挫了一般,突然冲到包围圈外,阴鸷的眼眸,一阵惊慌失措,这个少年,终于开始明着与自己为敌了。
之前与司寇说话时,就有意试探过,司寇显然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他突然的蹿出来,难道不怕会暴露踪迹,一旦暴露,必当一起天下大乱,到那时,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处。圜眄眼里的怒意宛如惊涛骇浪般的汹涌,但在被一波又一波的打斗中,他一下又无法插身上去,只得在外围看着少年与自己的下属痴斗着。
“住手!”突然面具人冷冷喝止声,让还在打斗中的所有人都停了手,他们觉得这个面具人低沉的声音,有着十足的压迫感,甚至比他们的主人更具有压迫与威严。
“我们斗成这个样子,请问,是为何而斗?”面具人冰冷的声音里透出一股冰冷的戏谑,让本该气喘吁吁的人们稍作休息,散发一点热气,但一听到这个声音,却不寒而栗。
“你……”
“怎么,你是这件事的策划人?”面具人冷冷的问圜眄,除了冰冷还是冷,还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气场,直压得在场所有人一阵一阵的哆嗦。明明刚才的打斗已经让他们热血沸腾了,此时却让他们记起了,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见圜眄不说话,面具人轻轻的嗤笑了一声,随后突然将手击向了司寇,司寇由于长时间打斗,体力耗尽,正在喘息之中,来不及反应过来,便被面具人打晕在地。
“让他们退下!”这个声音绝对是命令,而不是商量,此时他完全是一位高高在上的权贵,而非一介草莽。
“你……”
“圜舅爷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不悦的反问声里没有责难,仅仅是不悦。
“你们下去休息吧!”迫于无奈,圜眄只得打了圆场,这个少年,为何此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自己派了多少人去查探他的落脚处,结果都是失望而归,今天他在这里,是偶遇还是蓄意?这个可有待考证了。
“你这样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不怕会被泄露出去?”圜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面具人,阴鸷的眼里有着太多的不满。
“舅舅,圜舅爷,也要有王子肯喊你舅舅时,才会得到这个荣耀。”面具人嘴角微扬:“最后一次警告,别惹清清,否则我第一人不放过你。”
“你这是在和我说话?”圜眄目露凶光。
“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面具人毫不隐藏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厌恶之情:“你派人打探我的落脚处,就是想对付我吧!可惜你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吧,你派去的人,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见你吧!”
“你想说什么!”圜眄心里暗自着急,看来自己的确做了逼急这个人的事了。
“别在我眼皮底下流坏水,我会让你全部喝下去!别对清阳侯做任何多余的事,他不是你能碰的人,你也碰不起!”少年冰冷的目光直击圜眄的身上,那断臂似乎又开始疼痛起来。
“你让人看了我的右臂!”似乎是不相信似的,瞪着面具人,狠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