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一直注意着凄清的脸色,他早已发现凄清那不断变化着的脸色,虽然不易察觉,但有心之人还是能感觉得到。司寇不着痕迹的移动着脚步,伸手按着凄清的肩,化了一股力给了凄清,让他暂时定下心来。
“那我派人去找你的亦。”纪晓得意的答应了下来,只要不与他的尧儿分开,什么事都可依纪然。说到底,这个媒还是纪然保的,帮他做这件事,就当是感谢他帮自己这个大忙吧。
“纪晓……别弄伤他……”在纪晓已经走出大门时,纪然突然开口补充了一句。换来纪晓若有所思的一眼,随后又化成了一道浅笑,搂着他的小心肝,消失在大殿门口。
“清阳候,那日遇刺一事,我已派人去彻查了,还望清阳候在此处多留几日。”纪然看着凄清,心底的压迫感再一次强烈起来,他看着司寇,眼神有些惶恐。
“不了,我们的一年之期也将结束了,还有最后一个耀国,我们也要加紧时间完成夏天王交给我们的使命。其实今日即使天王不来召见我们,我们今日也打算过来辞行。”司寇显得有些冷意的回答,使纪然心中有些沉闷。这个司寇,为何自己面对他时总是有一种压力,一种让自己无法释怀的压迫感。
“清阳候,这是真的?”纪然有些不相信,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纪天王,是真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终有离别的一日。”凄清浅浅一笑,看着司寇道:“司寇,你也向天王辞行吧。”
“纪天王……”
“我知道了,你们走吧。”纪然突然觉得今日自己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他之前是想留下这两个人,让他们帮自己留住亦,不过看似他们等到不亦回来了。算了,亦要是敢跑的话,就绑起来吧。早知道自己会如此的放不开他,当初就不应该那样去糟贱他。
而司寇则知道凄清让自己与纪然告别,他显然是在提醒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拘泥于曾经的往事。就算那些往事很难堪,很不公平,但事到如今,他在为自己担心,怕自己一个失算,到时候反招来杀身大祸。
“清阳候,谢谢。”马车上,司寇看着一脸平静的小人儿。
“司寇,我知道,对纪国皇宫里有你太多的不甘心,对纪然也是如此,但你要知道,你现在过得只有比他们更好,不是吗?”凄清淡淡的分析着:“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报仇,但现在你是单身,无法在别人地盘上动手,这样只会陷你于不利。况且,我们后面还有耀国没到,等耀国的事结束之后,我们就该回夏国了。我不想途中我们四人中,任何一个人再有事。”
“清阳候应该猜到我与皇宫里的事了吧。”司寇苦笑了起来。
“我没猜,但我知道司寇的脾气,若不是伤到极致,司寇又怎会屡次暴露自己的弱点。”凄清笑了笑,看着司寇认真道:“那些不值得你回忆的事,忘记他们。”
“呵呵,我会尝试着忘记他们。”司寇点了点头,眉头却依旧锁了起来,能忘记吗?不忘记的话,自己似乎更不高兴,要与纪然挑明吗?似乎也没必要,如今的他,对自己来说,不正是什么都不是!
“溥蜻,我们今日就离开纪国?”夏噬砥一听到要离开纪国,他总觉得自己还没玩够,这一次,他甚至连皇宫都没去过。
“明日离开,今日如果想出去玩的话,让小氐陪你去。”凄清看着小氐,示意小氐接口。
“要去玩吗?”小氐一副我不想去的样子。
“你不想陪我去,也没关系,我与溥蜻去说一声就行了。”夏噬砥当然看出了小氐对自己的冷淡,这个人还真是变化多端,前段时间他似乎对自己稍好一些,这两天又故态重萌,真不像个男人。
“你想去哪里?”
“不去了,我现在只想去睡觉。”夏噬砥恶狠狠的回答了一句,趾高气昂的拉起凄清的手就往房间走去。凄清笑了笑,一只手轻轻的抚了抚这只开始炸毛的小猫。
“砥,这是怎么了?”凄清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溥蜻,我现在想睡觉。”夏噬砥声音飓高了许多,额头上青筋都在暴跳着。
“呵呵,去吧。我与司寇还有事要谈,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