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多多看了看自己那薄得不到一厘米的鞋底子,简直想哭。长了一张羡煞旁人的俊脸,可惜内心却住着一只小公举,这种蛋疼的心情,谁人懂?
梁余声说:“算了,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让你心动的人出现,现在想什么也没用,以前我还打算一辈子单身呢,不还是遇上寒塘了?看开点。”
蓝多多点点头,一手支着下巴问:“对了梁哥,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梁余声说:“我师兄,就是郁清墨,你也见过的,他就快要结婚了,就在这个月三十号,我们正在找钢琴师,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空,有的话想请你帮个忙呢。”
蓝多多痛快地说:“有啊!不过要是想让我去,我有个条件可以不?”
梁余声问:“什么?”
蓝多多眼里装着无数颗小星星说:“我想要郁老师手里的捧花!”
梁余声:“……”
这是有多恨“嫁”?不过他师兄会拿捧花这种东西吗?
果然,郁清墨听到时哭笑不得地说:“怎么可能?两个男人结婚弄什么捧花啊?”
周烈在一旁说:“为什么不可以有?我觉得很好啊,墨墨手里拿什么都美!”
小罗伊这时嗒嗒嗒跑过来,把自己平时在爷爷家用的小马桶递给郁清墨,“我今天要去爷爷家睡可以么?”
郁清墨抱着马桶看周烈,周烈依旧说:“真的!抱什么都美!”
梁余声简直没眼看了,便问郁清墨,“师兄,要不我回去的时候顺便把罗伊送到老爷子那儿吧?省得你们还得跑一趟。”
郁清墨征求罗伊的意见,见他同意,便说:“那就麻烦你了师弟。”
梁余声左手抱小马桶,右手牵着背上小书包的罗伊给带走了。路上,他问罗伊,“罗伊,你最近常去郁爷爷那里,是很喜欢郁爷爷家吗?”
罗伊纠结着一张脸,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半天才说:“其实只有一半喜欢。爷爷画画比郁老师好,但是他做的东西不好吃。”不知想到什么,罗伊的脸一下子皱成了包子,“爷爷的画画得有多好,他做的菜就有多难吃。”
梁余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啊?”
罗伊摊手,撇撇嘴说:“因为舅舅说跟爷爷在一起才能学到更好的绘画技能。不过其实我知道他就是想跟郁老师二人世界嘛,还找什么借口!”说完仰脸问梁余声,“梁叔叔,我今天可以去你家吗?我不喜欢吃爷爷做的菜。”
梁余声失笑,“行啊,不过我得跟你舅舅还有郁老师说一声,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罗伊暗暗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
梁余声给郁清墨打过电话之后又跟老爷子也说了一声,就把小罗伊带自己家里去了,当时韩重云也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而且还是带着老太太一起回来的。
老太太见过罗伊,也很是喜欢,便跟他玩了很久,然后等夜里孩子都睡着了,才问韩重云跟梁余声,“你们两个以后打算要孩子吗?其实有这么个小东西也挺有意思的。”
梁余声看了韩重云一眼,就听韩重云说:“暂时没有,奶奶您想抱重孙了?”
老太太笑说:“我要说一点也不想呢,那是骗你们。不过奶奶如今也看开了,只要你们过得幸福,其它的都是次要的,再说养孩子这事,不光是给口饭吃给些吃穿就行,父母的责任还有很多,所以也别刻意去做什么,再给自己心里添不痛快。”
韩重云说:“这事我跟余声会考虑的。”
回房后,梁余声洗完澡出来坐到床边,问正在看书的韩重云,“哥,你想要孩子吗?”
韩重云头都不回地说:“不是你生的就不要。”
梁余声愣了一下之后,无语地说:“胡扯什么?我认真的。”
韩重云帮梁余声掀开被子让他躺进来,告诉梁余声,“我也是认真的。我大概不会有耐心去照顾孩子,以及更不能接受你把大半精力分给别人,这个别人指的是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
“那你还跟奶奶说考虑一下干嘛?”
“因为不确定你想不想要。如果你想要,养一个两个也不是不行。当然你要准备好我时时刻刻都在吃醋。”
“……”
“怎么?”
“想强了你。”
“嗯?”韩重云终于把书放到了一边,“用不用我穿上衣服等你来撕?”
“噗,别闹!”梁余声枕到韩重云的肚子上,“哥,你太惯我了。”
“好像是有点儿,不过我也没办法。”
“怎么说?”
韩重云笑笑,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梁余声刷微博的时候,却看到韩重云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
寒塘v:他走进我的心里只用了一秒钟,但是我已经准备好爱他一辈子。
第72章比赛喝扎啤
郁清墨跟周烈的婚礼不像当时韩重云跟梁余声的那么奢华,这一点跟郁清墨本人喜静且不甚喜欢铺张有关。他们找了个好一些的场地办了一次自助晚宴,两口子也没找什么主持人,只是掐着时间在宴会厅门口迎接携祝福的来客,弄得有点像商业酒会一样。
来客中周烈的家人占了一多半,还有一些是郁清墨的领导跟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
梁余声跟韩重云作为关系最近的朋友,这次也出了不少力,只不过由于他们已婚,所以这次的伴郎不是由他们来出任。这次的伴郎也是两个,一个是周烈姨家的表弟,一表人才的,还有一个是蓝多多,这家伙死皮赖脸要来了伴郎的名额,因为他觉得离新郎近就等于离捧花近!
郁清墨本来不想拿捧花,但是周烈在这件事上挺坚持,再加上蓝多多也求了半天,所以最终郁清墨就拿了一束香槟玫瑰围百合的小花束。
蓝多多盯上这花束,打从入场开始他就时不时地瞅一眼,但今天盯着这花束的可不光是他一个。
方洋因为梁余声的关系,一来二去的也认识了郁清墨跟周烈,所以这次的婚礼方洋也有到场凑热闹,并且他也在盯着捧花。现在他店里的生意逐渐稳定下来了,他琢磨着抢个捧花,来年再娶个知冷知热的老婆暖被窝。
蓝多多从梁余声嘴里听到这话时,登时就毛了,“他又不是gay,抢郁老师的捧花干嘛!难不成也要弯了自个儿?!”
梁余声笑说:“抢到捧花不是下一个要结婚么?跟性向有什么关系?”
蓝多多梗着脖子说:“当然有!”说完眼珠一转,坏笑着扫视全场寻找方洋的身影,然后告诉梁余声,“我去跟他说说去,看他还敢跟我抢!”
不一会儿,梁余声就发现蓝多多真的找到方洋,他似乎要拉住方洋的手,方洋吓得当即往后缩了一下,然后蓝多多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又指了指郁清墨所在的位置,方洋这时皱眉也说了些什么,这下蓝多多毛了,蓝多多直接往前凑一步,挨近了方洋,俯视着他,似是要亲方洋。
本来蓝多多就高,方洋被他这么一闹,吓得连连摆手,“好好好不抢不抢,我跟你说,你别乱来啊!”
蓝多多直起身,“那我就谢谢方哥啦。”
方洋拍拍胸,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好么这什么人啊!居然跟他说敢抢捧花,他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他!
靠!
方洋暗暗竖了根中指,去找梁余声,“我说那个姓蓝的小妖精哪里认识的?”
梁余声听说称呼,笑得差点呛着,“怎么了?他不会威胁你说要亲你吧?”
方洋翻了个白眼但也算默认。
梁余声想了想,没告诉方洋,那绝对是吓唬人的。蓝多多这小子可洁身自爱了,这小奇葩就等着找个高大威武的老攻呢,给钱他都不带亲方洋这种娃娃脸的。
方洋哆嗦了一下,问梁余声,“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渗人!”
梁余声说:“没什么。”然后看到有长辈们陆续要离开,他就把盘子放到了一边,去帮郁清墨送客。他本来就特别能说,这一晚上倒还真认识了不少人,而且这些人对他印象都还不错。
郁淮风也要回去了,梁余声见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惋惜,小声说:“老爷子,要不您直接到楼上休息一晚吧?省得回去了师兄还不放心。”
楼上也订了房间,是给一些不方便当天回去的客人休息用的,郁淮风听了倒也没反对,不一会儿就跟着亲家一家一起上楼,小罗伊还特别懂事地说要跟他一起睡。
很快宴会厅里就剩下了郁清墨这一辈的年轻人,玩儿得也就更加疯起来。周烈的表弟李进瑞让服务员送来了数杯大杯扎啤说:“来来来,现在进入游戏环节!”他指着那些酒杯,“本次游戏只要是一对都可以参加,不是一对也可以临时找朋友。我说一下游戏规划,大家看到了吧?现在每个杯子里的酒都是一样多的,我们给每个小组发两个吸管,两人一起用吸管喝这杯中洒,哪一队喝得最快最干净就能得第一。但、是!这里有一个前提,参加比赛的朋友们,你们在喝酒的时候一个人拿着酒杯,那么另一个人呢,就要给对方系上这样一条领带。”李进瑞举起数条蓝色的领带继续说:“第一组成功喝完杯中酒并且正确系上领带者,奖品是……当当当当!”他晃了晃包装得很严实的盒子,“秘密!谁赢了谁有权拆包装!现在要参加的朋友请举手!”
梁余声问韩重云,“哥,玩儿吗?”
韩重云把着梁余声的手高举起来,然后到前面准备。两人暗搓搓地看着吸管筒里的吸管,看粗细有没有不一样的。韩重云最后挑了两个他觉得最粗的!
梁余声则选了一条花色比较衬韩重云的领带。
韩重云:“是你给我系还是我给你系?”
梁余声说:“我给你系吧,反正平时也是我给你系的时候多,熟悉了。”
韩重云笑笑,把自己本身带的领带取了下来,之后立起了领子做准备。
有人这时问:“那不会系领带也想参加的怎么办啊?”
李进瑞当场找人做了两次示范,之后问:“还有谁不会?实在不行就给对方系红领巾!不过得系两条!”
参加比赛的一共是九对,其中韩重云跟梁余声一对,新郎一对,还有一对郁清墨的同性情侣朋友,其他六对就全是男女配了,而且有一半是半路拉来临时凑成对的。李这瑞本来想叫蓝多多一起凑个热闹,结果蓝多多这个小妖孽居然还不肯,李进瑞只好继续作临时主持人。
韩重云端着杯子,梁余声拿着领带叼着吸管,两人都把吸管放进杯子里,看其他队伍也在做准备。
梁余声见还有人没准备好,把吸管挑起来碰了碰韩重云的鼻子,笑,“哥,加油,赢了我另外有奖励。”
韩重云微微放低身体,便于梁余声给他系领带,还忍不住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摸了摸梁余声的头。
李进瑞看到了,忙指着韩重云说:“喂喂,韩总,比赛还没开始呢,不许秀恩爱!”
韩重云比了个ok的手势,李进瑞那边见大家准备得差不多,喊:“一、二、三……开始!”
韩重云跟梁余声猛地吸着吸管,梁余声还要去给韩重云系领带。
这厢,郁清墨一着急,给周烈系上了蓝领巾!没办法,他只好又去拿了一条领带来系,而其他对伍里也出现了类似的问题,一着急都不会给对方系领带了,有的人是给自己系惯了,却没给别人系过,翻来复去弄了半天也没系成,酒都喝完了。
只有梁余声这边最快,不但把酒喝得精光,而且梁余声还把领带给韩重云系好了,特别齐整的样子,见大家还在那儿忙活,他还很悠哉地给韩重云系上了西装扣子。两人对视的时候,眼里都是对彼此的爱意。蓝多多看了,忍不住就把这一幕拍了下来,转发给梁余声。
周烈带了两个蓝领巾,也知道自己跟郁清墨输了,便也不纠结于奖品,拉过郁清墨就开始吻开来,反正他想要的不是盒子而是郁清墨!
李进瑞在那儿喊:“表哥,不许停!接下来就是比亲吻时长的环节了,上一个奖品归韩总跟梁少,下一个就看你们的了,还等什么?!”
很快有人抱在一起亲吻起来,这种就都是真正的情侣了。
韩重云却直接抓过奖品把梁余声拉走。
李进瑞在后面喊:“喂!你们去哪儿?”
梁余声说:“回去休息!”
吻那么久还不要着火?原谅他们一生放荡不羁对对方没那个定力。
韩重云跟梁余声都喝了酒,陈叔来接的他们,两人在车上时就把奖品拆开了,发现是各种味道的润滑剂和小雨衣。
梁余声小声问:“哥,今晚咱们用哪个?”
韩重云想都不想地说:“哪个都不用。”
梁余声把东西放一边,想着那今晚就休息吧。
结果回了家,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韩重云一脸认真地脱着梁余声的衣服说:“我只说哪个都不用,可没说什么都不干。”
梁余声:“……”
第73章记生活日记
“余声少爷早。”
“早,陈伯。”梁余声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迷迷糊糊地问:“我哥呢?”
“少爷出去跑步去了,他让我告诉您他七点半之前能回来。您要先用早餐么?”
“不了,我也出去转转,回来再吃。”
梁余声去换了套运动服,出门边抖动着胳膊腿边延路走着,走了一会儿开始小跑起来,跑过家里连着大门口的这段路,他在门口缓缓停下,有点郁闷地发现居然只跑了这么一会儿就会觉得累。
“余声少爷早。”门卫指指西边,“少爷是往这个方向走的。”
“嗯,多谢。”
梁余声出了大门,往西边慢慢散步。昨儿个夜里折腾得太厉害,他还有些没缓过来。说来也奇怪,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儿,现在已经是晚春,但是他都不太困,早上习惯性地去摸床边,没摸着韩重云他就醒了,明明很累,但就是睡不着。想来习惯这东西确实挺可怕,自从韩重云不用两国来回跑之后,他还真没怎么跟韩重云分开过,弄得现在冷不丁看不着人了都会有点怪怪的感觉。
时间还有些早,这时候路上还没什么人,空气也很清爽,梁余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也没给韩重云打,想看看能不能碰上,而这时,韩重云正在琢磨要不要买一些户外用的体育用品。他看到有住在附近的人出来锻炼都带了些东西,有一对母子拿了跳绳跟足球,跳一会儿跳绳踢一会儿球看起来还挺好的。
或许他跟梁余声也可以这样玩。
韩重云早上本来想叫梁余声一起,但看梁余声睡得太香他就没舍得叫醒他,不过以后日子还长,有很多机会可以一起锻炼。
韩重云想象着他跟梁余声一起传球的样子,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这时,那对母子中的孩子把跳绳往边上一丢,朝韩重云自来熟地打招呼说:“帅叔叔早上好!”
韩重云有些莫名,但还是点头笑着打了招呼,然后聊了几句。
小胖孩儿不禁有些抱怨地说:“我妈妈要我减肥,所以天天拉我来锻炼,真是累啊。叔叔您就一个人吗?”
孩子的母亲戳戳儿子,“你小子,偷懒也给我差不多就行了,快跳!不许打扰人家叔叔做运动!”
小胖孩儿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去拿跳绳继续跳起来。
韩重云看他跳,也想买个跳绳,跳着跳着就用绳子把梁余声困在他怀里什么的……
梁余声看到韩重云的时候,韩重云正蹲在马路牙子上看手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来。他起了坏心思,想吓吓韩重云,就钻进了路边的树林里。天暖和之后树上都已经冒了新芽,他躲进林子里,悄悄往韩重云所在的方向接近。
韩重云正在埋头搜索情侣之间可以一起做的运动有哪些,他决定再买一对羽毛球拍和一个篮球,在家里弄个篮球架。当然他也可以买对网球拍,让人在家里弄个网球场。反正两人感情好,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韩重云脑子里刚构思好一大堆有趣的事情,突然就感觉身后有什么异样,于是他下意识地迅速起身躲向一边,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
“啊!”
梁余声想扑到韩重云背上,可韩重云这么一躲他直接扑了个狗吃屎,门牙好悬磕在马路牙子上。
韩重云看着跪在他旁边的人,“……”
梁余声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扶着腰,“哥,你、你背后长眼睛了?”
韩重云回过神,赶紧去帮着揉梁余声的膝盖,笑说:“背后没长眼,长小尾巴了。怎么没多睡一会儿?”
“你不在,有点儿睡不着。”梁余声难得带了点腻歪的口吻,说完发现手掌蹭破皮,忍不住用嘴吹了几下。
“下次别在后面突然扑我,很危险。”韩重云接过梁余声的手,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明天开始咱们一起出来锻炼?”
“行是行,但是你晚上收敛点儿啊。”梁余声一想到夜里的事情还有些腿颤,真不知道是不是和季节有关,最近韩重云需求量大得厉害。
“没问题。”韩重云痛快答应,心想,晚上不折腾,还有白天不是?大清早的在林子里来一发,够他神清气爽一整天。他在脑子里回忆着之前路过的地方有没有比较好的,隐蔽的去处,问梁余声,“今天做什么?”
“去画室带学生啊。”
周列跟郁清墨去度蜜月,这段时间说好了梁余声跟陆小梦一起照顾画室。陆小梦这边的一些学漫画跟素苗的学生还在,那几个原来跟郁清墨学国画的比较大的学生也会时常过来画画,只不过以前有问题都是请教郁清墨,现在变成了有问题要请教梁余声。
梁余声跟韩重云吃完早餐,一个去画室,一个去步行街。步行街那边的水草彻底养起来了,现在状态特别好,韩重云找来看顾的人也把店里打理得不错,现在天气越来越好了,出来逛街的人也多起来,韩重云决定下个月就开始出售鱼虾和水草。
上午九点,梁余声准时到画室,有几个学生已经到了,正扎起小堆吃早餐。有个叫林清寒的学生给梁余声递了个没动过的汉堡,“梁老师,来一个吗?”
“谢谢,我在家吃过了,你们吃吧。”
“梁老师,我们几个刚才研究过了,您指导的这段时间就专门画动物。以前郁老师说他画静物行,但是动物画不好,他说您画动物画得比他更好,让我们在这方面多跟您学。”
“你们郁老师忒谦虚。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们,他说的是实话。”梁余声厚着脸皮,笑说完找了画具出来,将纸摊到桌面上,自己也准备画几幅。周烈帮他们做的网站已经开始做后台了,再过不久就能进入测试阶段,这段时间他想多画一些用在瓷器上的设计图。
梁余声今天画的是一对水墨版的交颈的白鹤,还有一对彩铅版的q版大象。画的时候他还真没太深想,直到有学生暧昧地笑着说他最近画的动物总是一对一对的,他才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梁老师,讲真,看郁老师的画有种清风拂面的感觉,而您的画,那就是爱意满满,满得看着就幸福了,简直让人有种恨不得能成为您画中的其中一只动物的感觉。”
“这才叫意境啊。”另一个同学感叹完,指指自己的画说:“我画出来的一看就是只单身流浪汉,而且还是羽毛被炸药炸过的那种。”
“那又有什么不好?世间的东西千百种,不一定只有规规矩矩的才是好的。”梁余声倒是挺欣赏这几个孩子,虽然都不到二十,但是每个人的心态都不错,“有时候创作就是件特别随心的事,如果太刻意,反尔容易匠气有余,灵气不足。”
“可是感觉这个度不太好把握。不过梁老师,我有件事挺想不明白的,我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位老师说过,真正搞艺术的人,要么极致单纯,要么极致复杂,在中间不上不下的人最不适合搞艺术,那您觉得您是单纯的人呢,还是复杂的人?”
梁余声想了好久,一时还真难下结论。陆小梦这时笑着进来说:“你们梁老师是从复杂到单纯的人,他本来挺复杂的,但是有人舍不得他太复杂,所以他现在就变单纯了。”
如果还过着以前的生活,确实挺复杂的,关系网复杂,工作也复杂。但是遇上韩重云之后好像还真是活得越来越简单。
梁余声摸摸鼻子,“学姐早。”
陆小梦说:“学弟早,小伙伴们早。”她勾勾手指,“来来来,有好吃的送你们。”
今天是她二十段的最后一个生日,她母亲给她邮来一大堆家乡特产的同时,也催她赶紧找男朋友结婚。她知道,特产只是个前菜,催婚才是主菜。可是一早坐床上想了半天都没想到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所以她又来了画室。
梁余声在休息时间跟陆小梦聊天,听到陆小梦这么说,就给她写了个寿字,还在下课之后带她一起去了步行街,准备请她吃她最喜欢的涮串。
韩重云接到电话,已经到方洋的店里等着并且把梁余声喜欢的都点上了。方洋这会儿正在跟韩重云聊天,一般是方洋说十句,韩重云应一声。难得的是,这样的情况下方洋还说得挺起劲。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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