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误惹纨绔痞子 作者:浅睡的妖
自从凌睿到沈赫那里吃过一餐十分不愉快的晚餐之后,倒是再没来找沈赫的麻烦,一连两天,两边相安无事。
这两天,凌睿仍旧是在不遗余力的寻找唐诗诗,可能是在沈赫这里搜寻了两次无果,凌睿也放弃了唐诗诗藏在沈赫这里的想法,搜索的目标转移了,虽然仍旧闹的军区里很不安生,但是只要离得沈赫这边远远的,黑子等人也就不去多加关注他,横竖,在这里,凌睿是地头蛇,他要在军区里横着走都没事!
黑子心想,凌睿那次来大概是为了确定大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看到大少那副孱弱的样子,估计他也是彻底放心了。再加上沈赫这两天心情很好,身体复原的也快,病情没有再反复,所以黑子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只是黑子每次看到唐诗诗,仍旧有很大很大的敌意。
唐诗诗根本不将黑子的敌意放在眼里,也不会去做拿自个儿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的蠢事,黑子这样的人她跟本不放在心上,横竖在这里当着沈赫的面,他不敢怎么样,就算是敌视,也都是背着沈赫,不让沈赫现。这两天,唯一让唐诗诗头疼的是,沈赫这家伙蹬鼻子上脸,每餐都要唐诗诗亲自给他做才吃!
“学长,你能有点别的追求不?”早饭刚过一会,沈赫已经眼巴巴的期待午饭了,还点名要唐诗诗做虾给他吃。
唐诗诗看着沈赫这幅,俨然是到了大饭店,不用看菜谱就能点菜的架势,忍不住吐槽。
这两天被沈赫一奴役,唐诗诗原本心底的那些愧疚也散去了,现在她看沈赫这幅样子,横竖都欠扁!
“我现在还能有别的追求吗?躺在床上这么多天,快躺散架了,还谈什么追求!太奢侈了!我现在的追求就是,躺在这里,一天三餐吃上你做的饭!”沈赫这两天精神不错,对于跟唐诗诗斗嘴,是乐此不疲,这让他像是回到了在t大那阵儿一样。
要是能跟唐诗诗永远这样下去,该有多好?一天三餐,都吃着唐诗诗亲手做的饭菜度过,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的确奢侈!他现在根本就不想身体好起来,越来越贪恋这里,奈何……
“学长,你这是将我当成你家的保姆了?”唐诗诗听了沈赫的话,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午饭我不做了,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也不饿!”
“唐诗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也不想想我这是为了谁才会这样的!”沈赫一听唐诗诗要罢工,立刻捉急了。
“学长,你这是自作孽!”唐诗诗想也没想就回了沈赫一句,话说出口,唐诗诗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偷眼去看沈赫,现沈赫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之后是无尽的失落跟凄凉。
唐诗诗郁闷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都是那个凌宝宝害的!不然她今天的情绪怎么会这么失控!一想到那个凌宝宝,唐诗诗心里又开始烦躁了起来。
唐诗诗昨天听到黑子跟沈赫汇报说那个凌宝宝,最近频频在媒体亮相,一副想要制造媒体舆论压力,逼迫君家,强行认祖归宗的架势,这个消息让唐诗诗十分的淡定不起来,昨天晚上一夜都没睡好。
“唐诗诗,我确定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沈赫闷闷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唐诗诗,一看就是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生病的人都这么幼稚吗?唐诗诗看着转身不理她的沈赫有好气又好笑!
不过沈赫的表现,让唐诗诗暗暗松了口气,但是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搭理沈赫,她怕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沈赫背对着唐诗诗半天,也没听到唐诗诗有什么动静,悄悄的转过身来,看唐诗诗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呆,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纠结而又挣扎,沈赫眼帘微垂,遮住了那双凤眸里闪烁的细碎流光。
终究是自己强求了吗?唐诗诗,你心里现在在想着凌睿想着如何摆脱这么烦人的我吧?可是,这么多年的相处,我的心意,你难道真的一点点都没有放在心上过?为什么?你认识凌睿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可以将一颗心交给他,而我又算是什么?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凌睿?为什么要对我如此的残忍!
唐诗诗察觉到沈赫转过身来,看着他微闭着眼睛,沉默不语,看着他苍白消瘦的下巴,叹了口气。
“好吧,中午就做面包香酥虾,不过,你只能吃两只!”好歹沈赫学长现在是个病人,唐诗诗在心里宽慰自己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一个病号一般见识!
“真的?”沈赫没想到唐诗诗竟然妥协了,脸上立刻就兴高采烈,容光焕了,甚至还夸张的吞了吞口水。
“假的!”唐诗诗没好气的剜了沈赫一眼。
“嘿嘿!诗诗,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每次吃面包香酥虾,我都觉得有种妈妈的味道。”沈赫感慨道,目光有点空远。
“我有那么老吗?”唐诗诗听了沈赫的话,愤愤的回了一句。
沈赫尴尬的挠挠头,又摇摇头。
“学长,你那个设计不做了?”看着沈赫不闹别扭了,唐诗诗试探的问。
听到唐诗诗说设计的事情,沈赫的眸色暗了暗,随即换上一副颓废的表情,幽幽的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拿个碗都吃力,你还想让我去拿枪,唐诗诗,你丫的真狠心!”
唐诗诗看着沈赫脸上的怨妇气质,讪讪的闭上嘴巴。她不能逼得太紧,不能表现的太过关注,不然就要露馅了,眼看沈赫的身体好了起来,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诗诗,我们过几天,换个地方住吧?”沈赫看着嘴巴闭得紧紧的唐诗诗,忽然开口问道。
“啊?换个地方?换去哪里?这里不是住的挺好的!”唐诗诗没想到沈赫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里突然觉得惴惴的。
沈赫看着唐诗诗那副惊慌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掩下内心的凄凉,说道:“诗诗,我不可能常在这里住着,难道你能一辈子都躲在这里,足不出户了?”
“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唐诗诗一时间说不上来。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凌睿再伤害你的!”沈赫看着结巴的唐诗诗,脸上多了一抹坚定。
唐诗诗抬头看着沈赫,微微闪神,心里忍不住腹诽:凌睿从来没有伤害过我,也舍不得伤害我,现在伤害我的是你呀!沈赫学长!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可是我又能躲到哪里去?”唐诗诗定了定心神,苦笑着问。
“我可以给你换一种身份,要不我们干脆去国外,凌睿的手伸的再长,也伸不到国外去!”沈赫看着唐诗诗面色有了一丝松动,虽然知道她是在跟自己虚与委蛇,但是仍旧忍不住心里狂热了起来。
“沈赫学长,我只想做我自己!”唐诗诗听到沈赫的话,坚定的说道。
她只是想遵从自己的本心,简简单单爱一个人,有一个和睦的家庭,再生个可爱的孩子,过平凡的日子,可是为什么,这看起来再容易再平凡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到她这里,就这么难?
和陆涛的三年婚姻,她一直在幸福与痛苦里挣扎,当凌素素挺着肚子找上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坚持了三年的婚姻成了一个笑话,那一段时间,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男人,甚至绝望的想过堕落,直到阴差阳错的认识了凌睿,能跟凌睿在一起,能得到凌睿家人的爱护跟疼爱,唐诗诗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过的最幸福的日子。可是沈赫学长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唐诗诗看着沈赫,一时间,目光复杂而又无奈。
“……”沈赫在听了唐诗诗的话之后,沉默了半晌,最后在唐诗诗的注视下,勉强的笑笑:“能做自己,真好!”只是那笑容里有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恍惚。
唐诗诗看着这样的沈赫,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想说什么?”沈赫看着唐诗诗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去厨房做面包香酥虾。”唐诗诗避开沈赫探究的目光,转身出了沈赫的房间。
沈赫看着唐诗诗的背影,目光深沉了起来。
还有三天!
君家大院最近极为不平静。
凌睿接到电话,刚从军区赶回家,一进院子,就听到君老爷子那声如雷鸣的咆哮声:“给我滚出去!我们家,没你这个人!”
凌睿眼中划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他大抵知道爷爷为什么打电话让他“滚回来”了!
今天早上,他正在军区忙着呢,就接到爷爷的电话,他正纳闷爷爷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做什么呢,谁知道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出声,就听到那边爷爷气吼吼的咆哮声:“臭小子,你给我赶紧滚回来!”
凌睿不明所以,刚想问问是什么事,那边就咔嚓一声挂断电话!于是,他无奈的响应爷爷的号召,“滚回来”了!
“爷爷,你别生气,你这样会吓到孩子的!”韩静的声音,还是如同以往,轻声细语,即便是现在受了苛责,也仍旧不该本色,温婉动听。
“别拿孩子来压我!韩静,别以为这孩子长着一张睿小子小时候的脸,又有这么份见鬼的dna检验报告,就能入了我君家的大门,你当年挑拨的东小子跟北小子兄弟失和,如今又将这么个屎盆子扣到睿小子头上,你当我们君家的人都是傻瓜?滚出去!看你这一张狐媚脸,我就生气!”君老爷子说话向来直接,向来不给敌人留丝毫颜面!
尤其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诗诗那丫头至今还流浪在外头,君老爷子一想起这茬,就控制不住怒火。
“爷爷,我也不想,但是这是事实,我…。”韩静嘤嘤的哭了起来,那模样,羞愤难堪,伤心欲绝。
“太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妈咪!”凌宝宝一双大眼睛,恨恨的瞪着君老爷子,小脸绷得紧紧的,那稚嫩的声音里面全是怒气。
君老爷子看着凌宝宝那一张酷似凌睿的脸,气的指着凌宝宝跟韩静,说不出话来,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副要昏厥的模样。
“爷爷!”凌睿长腿一迈进了屋子,看着君老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连忙上前扶着他坐在沙上。
“爸爸!你不也不要凌宝宝了吗?”凌睿出现的那一刻,凌宝宝脸上闪过惊喜,但是在看到凌睿根本看都没看自己跟妈咪,眼里只有君老爷子的时候,凌宝宝的神色黯淡了下来,一双大眼里,闪动着忧伤的泪花。
“睿小子,你听听——你听听!”君老爷子一听凌宝宝说话,整个人情绪就激动的不行,指着凌宝宝,气的直哆嗦!
前天的时候,凌老太爷认回了儿子,搬回去凌宅住了,这几天君家人都很忙,今天偌大的君家大院里,只有警卫员小李跟君老爷子两个人在家,不得不说,这韩静找上门的时机还真是凑巧。
“爷爷,你消消气!”凌睿给君老爷子倒了一本水,劝说道。
“你让我怎么消气?你看看她们!你看看他那张脸!真是气死我了!”君老爷子怒吼道。
“这年头,没有血缘,长得一样的人多了去了!”凌睿不在意的说。
“哼!你给我将她们赶走!我一刻也不想看到这个丧门星一样的女人!”君老爷子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韩静原本委屈的小脸,在听到君老爷子说出“丧门星”三个字的时候,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她低垂着头,极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身子僵硬无比。
“丧门星”三个字,是从韩静一出生便伴随着她的噩梦!
传言当初韩静的妈妈是小三上位,韩静的爸爸为了跟韩静的妈妈在一起,不惜抛妻弃子,后来韩静的妈妈在生韩静的当天,韩静的爸爸出了车祸死了,韩家人便将这一切都推到了韩静跟她妈妈身上,认为她们是不吉不祥之人,所以韩家人最后虽然因为韩静爸爸的遗愿认下了韩静,但是韩家人人人都觉得她们母女是“丧门星”,“丧门星”三个字从此便伴随着韩静成长,是她这一生最不愿意被人提及的伤痛!
“我妈咪不是丧门星!我妈咪不是丧门星!不准你这么说我妈咪!”凌宝宝听到“丧门星”三个字,如同一只狂咆哮的小兽!
君老爷子自然是听说过一些韩家的事情的,虽然只是听了些传言,但是对韩静的身世还是知晓的,刚刚也是一时气不过,现在看到凌宝宝跟韩静这幅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但是一想到韩静的所作所为,君老爷子又气愤了起来,刚刚那些内疚也烟消云散,他对着凌宝宝跟韩静沉声道:“你们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韩小姐,你听到我爷爷的话了,是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将你赶走?”凌睿安抚好了君老爷子,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韩静母子,语气平静的问。
韩静看着凌睿,这个男人,明明只是平淡如水的一句相问,但是却给她一种十足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不是来自身高,身份,气势,而是来自一个人的心灵!
意识到面前站着的是君家这一代最有出息的男人,也是君家最杀伐果断的男人,韩静一时间有些畏缩心虚,但是一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韩静硬着头皮开口:“凌睿,虽然那一次,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生的,但是你堂堂华夏国少将,对于自己做过的事,难道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韩静,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傻子吗?我不是君慕北!”凌睿看着仍旧死撑的韩静,声音转冷。
君慕北不愧是个“二”!当年怎么就眼瞎的看上这么个女人?
正在金粉里下达命令的君慕北,忽然觉得脊背一凉,他摸了摸下巴,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最近惦记他的人可真多!
“凌睿,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也跟你一样,可是错误已经铸成,如今当着孩子的面,你这样说,让他情何以堪?”韩静看着凌睿,一张脸上满是屈辱跟伤痛,眼泪簌簌的落个不停。
“情何以堪?”凌睿眉毛一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挂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韩静听到凌睿的话,不解的抬头看着他,在看到凌睿脸上的笑容的时候,一颗心狠狠的震了震,君家的男人个个俊秀非凡,尤其是凌睿,这些年来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屡立军功,身上有种君皓东跟君慕北没有的刚毅气质,更加有男人味。
能跟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该是最有安全感的吧?韩静在这一刻无比的嫉妒起唐诗诗来!
那个女人,凭什么这么好命!
凌睿看着韩静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失神不语,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
肤浅而又肮脏的女人!
韩静听到凌睿的冷哼,飞快的回过神来,心慌意乱的垂下头,以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然后环着凌宝宝的大手,偷偷的掐了一下他的屁股。
“呜呜……”凌宝宝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他跑到凌睿的面前,想要像婚礼那天那样上去抱着凌睿的大腿,却在跑到距离只有凌睿半米的地方,生生的停住了脚步,看着凌睿身上那身笔挺的军装,愣是不敢再扑上去,抽抽噎噎的说道:“爸爸,宝宝会很听话,求你不要赶我和妈妈离开,我们要和爸爸在一起!呜呜……”
“凌宝宝,不要以为自己的名字叫宝宝,就真的是宝宝了!”凌睿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嘴角的嘲弄之意越的明显。
凌宝宝抽噎的动作一滞,小拳头握的紧紧的,随即又更加大声的哭闹了起来:“爸爸,求你不要丢下我和妈妈!呜呜……”
“滚出去!我们君家的孩子流血不流泪,这一看就不是君家的种!到底是谁弄出来的歪瓜裂枣!”君老爷子又是没忍住,噌的一声站起来,暴跳如雷的吼道。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即便是顶着那一张脸,骨子里也没君家人应该有的骨气!
“妈咪!呜呜……”凌宝宝被君老爷子突然站起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跑回到韩静身边,趴在她的怀里,哭的更加伤心。
“爷爷,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小孩子,孩子有什么错,错的是大人!是天意弄人!”韩静安抚着怀里的凌宝宝,对着君老爷子柔柔弱弱的说道。
“韩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对于我来说没什么用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这招棋,不管用!”凌睿看着韩静母子,声音越的冷淡:“而且,你背后的那个人,现在恐怕自身难保,你确定他还能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