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懵了。
接着她低下头掰着指头开始数数,算上这间屋子里的三位,克利夫兰,阿曼达,玛丽,撑死了也就六个算得上熟悉的朋友,她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的社交是如此贫乏,简直就是到了可怜的地步。
她垂头丧气,“好吧,计划泡汤。”
旁边的华生同样失落地叹了口气,继而语重心长地告诉她,“亲爱的诺拉,你是如此年轻美丽,应该多出去交朋友,您绝对不乏广泛的追求者,只要你想的话。”
诺拉无辜地回视他,“可是我才二十一岁。”意思是她很年轻,并不需要如此多的追求者。
“您可已经二十一岁了!”华生恨铁不成钢,伦敦这个年纪的淑女大多已经有了未婚夫,可诺拉如今仍然每天来回于贝克街和克利夫兰诊所,毫无担心终身大事的打算。
诺拉摸了摸鼻子,“可是夏洛克都已经二十九岁了,也和我一样呢华生。”力证她不是一个人。
福尔摩斯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上,惯例地拿起报纸开始
“那怎么一样。”华生苦口婆心,“您再如何聪慧能干,还是一位女士,年纪再大可就难找到合适的丈夫了。”
诺拉转了转眼珠子,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翠绿色的眼眸在福尔摩斯平静的脸上溜了一圈转回来,状似无意地漫生开口,“不用担心,医生,亲爱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会陪伴我的,不是吗?”
厨房里正在泡茶的郝德森太太立刻探出一个头,目光迥然地望过来。
“陪伴……?”华生面色古怪,看了一样福尔摩斯。
大侦探似乎顿了顿,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报纸上,看上去很专注,在屋子里三人都沉默下来之后几秒,才貌似反应过来,极缓的,拖长的,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hmm,不出意外的话。”
“……”
华生手里的书掉到地上,他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睛,又重新问了一次,“……夏洛克,你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吗?”
福尔摩斯看过来,挑眉,“难道不是在探讨友谊地久天长的问题?”
诺拉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然后朝郝德森太太得意地使了个眼色,换来对方无可奈何的摇头叹息。
华生苦恼地捂住额头,“上帝啊。”
他又正了正脸色,很认真地朝诺拉说道,“如果有合适的人,我会帮你留意的,诺拉。”
诺拉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她并不认为华生是来真的,“随便你。”继而圆滑地眯眼笑,朋友间调侃地称赞一句,“您的选择一般都不会错。”
福尔摩斯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我十分怀疑这一点。”
华生并没有生气,反而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噢夏洛克,”他用充满怜惜同情的目光注视他,“我倒是认为,在诺拉找到那位合适的人后,就会和我一样搬出这里,那时可就没人总能‘陪伴’您了。”
这个问题着实严重,福尔摩斯立刻就端正脸色,坐直身体,他的目光在华生和诺拉之间来回转移,最终定在诺拉身上,其目光里透出的严肃让诺拉不自觉收敛了看好戏的笑容,低咳一声,试图解释,“那个……华生是开玩笑的,目前为止有眼光的绅士可不会看上我……”
“那位霍克先生不一定这么想……”福尔摩斯自言自语般地低喃,继而回过神,沉默半晌,缓缓点了点头,“您说得对。”
“……”华生一愣,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