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和福尔摩斯对视一眼,看到莉兹又加上一句,“你们可以去问问布雷尔的助教……他叫杰德·森茨伯里,关于工作也许他知道的更多。”
“谢谢您的配合。”福尔摩斯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莉兹微笑着将他们送到门口,诺拉犹豫了几秒,还是转身对她轻声说道,“……对了,我有一样东西也许需要交给您。”
她从口袋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枚已经洗干净的镶嵌有祖母绿宝石的婚戒,阳光下那光芒晶莹通透,美丽动人。
莉兹接过戒指,怔怔地看着它。
“我很遗憾。”诺拉说,然后转身离开,听到一阵细碎的响动,转过头去,看到莉兹纤细的身体半跪在门口,低头无声哭泣。
“这就是每次遇到感兴趣的案子时,最令人不感兴趣的环节。”诺拉无奈地笑了笑,“而且每次它都令我感同身受。”
“当你破译了生命的一切奥秘时,你将企图死亡,”福尔摩斯的脚步依旧不停,语气平静,“……因为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个深奥的谜题。”
“那您破解它了吗?”诺拉问道,“您不害怕失去一个重要的人了吗?”
福尔摩斯的背影一顿。
“对于这个话题来说,即使是我也终究是无数凡人中的一个。”他轻声说道,“这方面,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
两个月久别后,诺拉终于再次回到了这个她熟悉的地方,贝克街。
郝德森太太开门时惊讶又欢喜的表情极为深刻地留在她脑海中,这个亲切的房东太太一刻不停地挽着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两个月发生的事儿,并且对她搬出去后的生活表示出了极大的兴趣。久别重逢让这顿本来就十分特别的午餐变得更加热闹非凡,即使只有三个参与者,但屋子里的说话声就从未间断过。
“……你的房间我天天都打扫,夏洛克从不让我轻易动你的东西。”郝德森太太满脸笑容。
诺拉伸向土豆的手一顿,“哦?”
郝德森太太朝她眨眨眼,“他从不说理由,可我觉得只是一个理由——他认为您不会真正离开这里,总有一天您会回来的,回到这里,和他一起形影不离地工作。”
福尔摩斯镇定地喝了一口白葡萄酒。
诺拉探寻地看了他一会儿,继而转过头来继续解决盘子里的食物,耸耸肩,“大概是因为华生结婚了,他没有再找到我们这样称心如意的伙伴,夏洛克也是会觉得孤单寂寞的。”
福尔摩斯对此进行了理直气壮的反驳,“你们不在这里的时候,我一样完美无缺地解决了许多疑案。”
“单身贵族案,卡里马森之谜,以及斧子杀人狂?”诺拉不置可否。
福尔摩斯扬了扬唇角,“看来诺拉·夏普小姐也非常关注我对侦探界作出的贡献。”
“我只是每天都会阅读报纸。”
福尔摩斯扬眉,“然后不小心地,完完整整地读完了关于我的报道?”
诺拉镇定地擦了擦嘴,“我想每一位正常人,都无法忽视那侵占了半个版面的夸张报道。”
“再说了,”她强调般地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朋友,我想时不时关心下您最近的生活是我应该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