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我们共同的财富。”诺拉耸肩,“总有一个人必须学会‘如何在伦敦生活’……目前看来我这个选择无疑是非常合理的。”
“我很高兴您一直在做正确的选择……从最开始就是如此。”福尔摩斯毫不羞愧地这样说着,诺拉实在太了解他了,以致于她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诺拉·夏普正确地选择了他”。
“……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这个烛台吧。”诺拉马上转移了话题。
谈到这个,不出意料,福尔摩斯立刻就转开了注意力。他举着那柄做工精美的假货,细细观察,浑然不顾自己正站在大街的中央,旁边都是来往的马车和行人,对这个着装妥帖但举止奇特的男人投以怪异的目光。
诺拉默默地站在他身边,一同经受路人眼光的洗礼。
“你看这儿!”福尔摩斯终于发现了异样,他兴奋地正欲开口,诺拉突然朝他嘘了一声,他倏然停住,任凭诺拉将他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别忘记巴顿先生说过的……我们身旁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诺拉提醒道,“虽然阿道夫已经死亡,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我可不想让莫里亚蒂再次拿回这个证据。”
“说实在的,我倒是希望他来‘拿回’这个证据……否则以伦敦警察厅那群人的脑子,我恐怕在日不落帝国迎来伊丽莎白二世的时候,他们都无法抓到莫里亚蒂。”
“……”还别说,福尔摩斯这句话十分具有预见性,因为一百多年以后英国真的就迎来了伊丽莎白二世女王。
“不过……”福尔摩斯话锋一转,脸上显而易见地流露出颇为遗憾的神色,“虽然莫里亚蒂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但为了更伟大前途……比如一些我们早就应该解决的事情,更快地侦破这个案子将会是更好的选择。”
诺拉挑眉,“你现在是和我表达不满?”
福尔摩斯,“——我想郝德森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介意和我一同用餐吗,女士?”
“你应该多和华生学习一下如何转移话题,夏利。”
“他是有妻子的人,那可和我不同。”
“……”
……
他们回到了贝克街,关好门,终于得空将那盏烛台拿出来细细观看。这回不仅是福尔摩斯发现了不同的地方,就连诺拉都发觉了不对劲。
“这个东西是——”
福尔摩斯毫不犹豫地将烛台倒过来,优雅又利落地往墙壁上用力一撞——
“夏洛克!!!”郝德森太太在楼下怒吼,“你又对我的墙做了什么??!”
诺拉扶额,福尔摩斯面色不变地拿着几乎断成两截的烛台,镇定道,“瞧,这里面藏有玄机。”
“我倒是觉得你今天的晚餐也会藏有玄机。”诺拉十分无奈,下一刻又立刻探过头去,兴趣满满地从烛台中间的空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薄薄的纸。
福尔摩斯将纸拿到灯光下面仔细观察,几度变幻角度,抖了抖纸的表面。
这张纸明显是从某个记事本上匆匆撕下来的,裂口不整齐带有齿状。但它被主人保存得非常完好,几乎看不到什么皱褶污渍。纸上很整齐地写着两排长长的英文字母——
spusehnhmsbl,
aea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