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对他而言，史蒂夫那明显带着紧张的即兴表演。

他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瞧着女孩不加掩饰的神情，翘着二郎腿晃荡着表示这出戏可并没有什么看头。

然而看戏是会付出代价的，猝不及防的年轻斯塔克在下一秒就被点名了。

“即使我们的托尼·斯塔克也没能想到，一个小小的版权也能造成如此的能量。”

“换个说法，你们大家的力量，让钢铁侠都觉得无法想象呢。”

史蒂夫的话语很好地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嗯，也许该除了伊里斯身边坐着的，据说是被震惊了的斯塔克。

“嘿，姑娘，你的队长甜心这是在撒谎，”托尼就差从凳子上直接站起来，走去外面寻找不知道藏到哪儿去的美国队长了。墨镜下的大眼睛，里面的不满多得都快要溢出来似的，这也很好地转移了伊里斯的注意力。

“嗯，可是史蒂夫总是那么有说服力啊。”女孩一副无辜的表情，狡黠的神情中带有着她的小脾气，摊了摊手，便是一段能够火上浇油的话语。

“我也相信他绝对没有撒谎，承认你的震惊也不是什么难事嘛，斯塔克先生？”

“我会因为那么一点小钱而，震——”也许是这个词他实在无法在这个语境下说出口，托尼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让伊里斯眯了眯眼睛。

恩，合伙为难史蒂夫，并且还想从她这儿来套话，这样的小小代价可是一点儿都不显得昂贵。

“所以，不要小看了自己的潜力和能力，孩子们。”

“我所能保证的，是你们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英雄。”

电话到这里便单方面地切断了。

随即响起的经久不衰的掌声，即使史蒂夫不能直接听到，但是他站在剧院的门外，都能感受到建筑的隐隐发出的震动。

好吧，他承认自己的确也有些被感动到了。

娜塔莎的那一个电话让他的手机响起时，其实一开始史蒂夫内心是拒绝的。

过去的自己最不擅长去做的就是这些事情。交际，谈判，更别提让他毫无准备地在千人规模的礼堂内进行即兴的，都快像是脱口秀一般的演讲。

想想刚开口时的措辞，史蒂夫就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尴尬，还好，他还能躲在这一块屏幕后头，只需让自己的声音亮个相。

支持他说下去的，就是伊里斯同他谈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那为他着想的认真口吻，以及隐约藏在话语的背后，她对于未来的殷切的希望。

所以在美国队长提出这个基金会以希望来命名之后，听过他如今天现场演讲一般解释的朋友们在沉默之后纷纷认同了他的决定，就连托尼也没有什么异议。

其实超级英雄们，早就收到过来自纽约事件遇难者家属们的迁怒了。

只是他们仅仅属于大众的之中极为细微的一小部分人，他们的声音还没能剧烈到让社会来重视这个话题。

所以他们才觉得，超级英雄们需要一个希望来打破不久远的未来，即将出现的可能存在的问题。

“这就是你们集体出道的理由？！”

史蒂夫扶额，他就知道，伊里斯的脑回路绝对会令她的注意力偏向一个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