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卡修轻咳一声，魑瑛转头，那双清明地眸子直直望着他。被那双干净的眼眸望着，卡修突然有些不自在，他转过头，望着远处的夜色，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曾对我说过的话。”魑瑛只望了他一眼，便离开了视线，“你曾说过，人这一辈子，离了谁都一样。那时候我觉得你很坚强，现在，我才突然明白这句话，其中蕴含的苦涩。”

“魑瑛……”

“我其实很高兴，你又找到了你新的……”说到这里，他声音突然哽咽了一下，随后他又恢复了语速，“……感情。这样，我心里的内疚也就少了些。”他脸上又换上了疏离和冷漠地表情。只是，那双黯淡地眼眸却泄露了他心里的情绪。

“魑瑛……”

“我刚刚为昆鹏算过一卦，他……他此刻怕是有危险。你最好快些前去救他……”

“魑瑛……”卡修突然上前，将男人瘦弱地身子抱在了怀里，望着男人的摸样，他有些难受。

“昆鹏在漠北草原遇上了麻烦。这还是一个不小的麻烦，他遇上了驱兽灵。”魑瑛抬头，望着卡修一字一句道，“寒屿说的对，昆鹏是个单纯的孩子，不似我这般……会利用你，你也不用处处防着……何况，我们之间，有的不过是利用罢了，各取所需而已，军师大人不用如此觉得难过和悲伤。我其实，很开心你有了新的爱人。这样……我才不会苦恼如何面对你呢。”

他句句说的决绝，可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却在滴血。

爱过与否？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最新出自己心底的那份心痛和苦涩，心痛放手的无奈和绝望。

可是，这份感情，他注定抓不牢，他不敢去抓，因为他害怕，他心里有太多割舍不下的东西。所以他才狠心斩断情丝，或许墨玉说的对，他们之间，相隔太多，就算在一起也未必幸福。长痛不如短痛，为何不一次断的干净？

卡修自然听不见魑瑛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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