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认真的,骗你的啦,毕竟不是自己的,住的也不舒心。”从巴黎灰溜溜的回来后,发现自己身边住的用的,都是叶璇舞这个金主在供着,若不想被狼狈的赶走,自己就该先走,骄傲似乎是单云初的长在骨髓里的东西。
用惯了名牌,开着名车,住着豪宅,这些都没有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分是自己挣来的钱。她什么都没拿走,把叶璇舞给的信用卡银行卡都留在了豪宅的抽屉里,就带走身上随身的几百块现金,一个人从豪宅出来后,一切从头开始,二十六从头开始,有些晚了,但是又不晚。骄傲在落魄的时候,是最要不得的,骄傲的单云初不向任何人求助,咬牙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一般开始投简历,租廉价房子……
艰难的不是那样窘迫的日子,而是去适应从高处到低处的心理。单云初永远记得那次在吃着一向都不挑食的自己都难以下咽的盒饭的时候,然后突然落泪,那种辛酸,从来没人知道。
只有那样的时候,单云初睡在坚硬简陋的床上,才能自省,二十二岁开始迷失自己,二十六开始重新规划人生,这一堂课是叶璇舞给自己上的,从开始的恨意到后面的感激。
从来不懂历史书的单云初,却清清楚楚记住了韩信,那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人。
“我已经送给你了不是吗?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了。”叶璇舞不喜欢单云初跟自己算得如此清楚。
“你有权给,我有权不要!”小公主还是喜欢用物质来砸自己,即便现在自己还在还房贷,但是她住这里绝对比住豪宅要舒适多了,物质以前能把自己砸得屈膝去出卖肉体,但是单云初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个。
单云初狂傲的语气,让叶璇舞不爽。
“我喜欢以前的你,以前的你聪明,知道怎么样能让自己过的最好,现在的你,像一些有节气酸腐书生一般。”叶璇舞讨厌现在单云初,以前不能控制单云初,但是至少知道单云初的软肋在哪里,现在单云初似乎没有了软肋。
“估计是这两三年有时间看酸腐的书,被腐蚀了……”单云初开玩笑的说道,三年前叶璇舞把自己扯下来,让自己生出了许多危机感,到现在到未消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单云初……”叶璇舞感觉现在单云初好陌生,以前的单云初不会对自己说这么多话,她总是懒得跟着自己多说,那样没心没肺的,让自己生出无数被利用的想法,单云初一切对自己的难得的妥协都是为了她自己的利益。叶璇舞那样的人,怎么愿意自己被那般利用,她在单云初身上得不到任何成就感,她生气,所以要报复单云初,要让单云初知道,她不是非她不可的,她随时可以把她拉下来。
“你头还烫的要死,生病了,还到处乱跑,就会给我填麻烦,我拿体温表去……”单云初担心退烧药不行,再不退烧,就要送到医院去。
虽然单云初的语气是抱怨,但是叶璇舞却不在意,这算关心吗?
“温度一点都没降,还是三十九度,今晚再多吃两片退烧药,明早要是不退烧的话,我就必须得送你去医院。”单云初没商量的说道。
叶璇舞抓住刚要起身的单云初,“你要去哪?”
“我去打个电话。”老家那边有守岁的习惯,现在十二点,爸妈估计还没睡。
“在这里打不行吗?”叶璇舞问道,目光看着单云初带着些许恳求。
“你在求我留下来陪你吗?”单云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