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是从魔界企图攻破灵界的武器,是极渊诞生的怨灵,然而不幸的是,刚诞生就被上古精灵溶带走,禁锢在净居天,封印在浮生殿。
我和炼及其的相似,魔界创造炼是为了掠夺,炼创造我是因为慰藉,因为炼爱上了一个不能,不该的人,他就是溶。
溶是高高在上古精灵,是灵界防御魔界的盾牌,是三界的平衡使者,炼是魔界的摧毁灵界的武器。
极渊和净居天都是三界最久远的存在。
溶一生无涯,他就像净居天纯净的琉璃水一样孤冷、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爱上炼的,在溶的眼里,炼不过是一具需要净化的怨灵,与那些囚禁在阎浮提的怨灵一模一样。炼的名字还是溶给的,溶也是炼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人,也是唯一喜欢的人,那是很远很远的过去,像灰色的天空那么遥远。
记得,那是炼第一次用那么的神情看着我,好像云淡风轻好像又充满的仇恨和杀戮,最后他笑了,他说,“长灵,很抱歉我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望着我继续说,“我知道溶是在护着我。”
炼胆大妄为打晕守护盆云鼓的云中君,敲了盆云鼓导致人界发生了巨大的天灾,云中君因看护不力因此罚到人间做北商国度守护神三载方可回天。
而灵界帝君乾携众仙家前来讨伐一致斥责溶当年一念之仁留下炼这个魔界之灵,现在闯出弥天大祸,让溶将炼囚禁在阎浮提,溶微微抬头,冷的像冰杵的眼轻轻扫过众仙家,然后用一根细长的针贯穿了炼的耳膜,从此炼失去了这个世界的声音。
我看着他英俊冷意的脸庞,微微扬起嘴角,“没关系,我陪你。”
炼捂着我耳朵,鲜血从他指缝中缓缓流逝,他眉头皱的紧紧,我却望着他轻轻的笑,我说,“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包括溶。”
那日的风都是血的味道,腥腥的。
我知道,炼敲它,只因为溶无意的一句,想听盆云鼓的乐章,可是炼不知,盆云鼓,灵之鼓,心正则鸣乐,心恶祸端起。
炼乃魔界极渊诞生的怨灵,心不恶,却自带煞气。
炼的无心之举引起了灵界众人的重视,他们本就惧怕这个魔界的怨灵,可当初因为溶说炼虽未魔却为作恶,无权处理他的生死便将他留了下来囚禁在净居天浮生殿里,如今,炼的这一举动无疑让他们打开了一个摧毁炼的缺口。
我陪着炼一起再也听不见这个世界的声音,我觉得挺好的。
溶确实是护着炼的,可是这跟爱没关系,像他这种大是大非的主义者,爱与不爱大约没什么区别。
因为炼犯了错误,溶将他关在净居天里三十年,溶冷冷的警告炼不要越雷池,否则绝不留情。
明明知道他听不见,仍旧用那样冰冷的语气。
炼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出生就该死去,是因为溶的一念之仁自己才得以生还,也因为溶的教化他自愿向善,甚至可以用一个怨灵的身体去接受净居天最纯净的灵气,还用着灵气创造了我。
炼对溶是心存感激,并且爱慕。
可是求而不得,炼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意,因为孤冷的溶是不会允许这样畸形的恋爱发生的,如果他一旦知道炼的心思,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炼。炼深知他们不肯能,即使他们两个是普通的男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一个是灵界的神,一个是魔界的魔。
溶抬眼看了看我,他冷冷的张嘴,语气却放缓了不少,带着少有的温情,“长灵,炼是你的事情,好好照看他。”
我望着溶,冷冷的点头,我想,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送给炼。
可我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来临。
溶垂眼,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看穿我的心思,良久,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炼的耳廓,他张了张嘴,最终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净居天,我知道他是去凡间解决炼留下的灾祸,这是他的使命,所以,我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将炼杀死,只是我不知道那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我守在净居天陪着他,我们无声的交谈着。
那时候世界是那样的安静,祥和,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世界上只剩下我和炼。
平静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灵界的帝君乾以炼祸乱苍生之由将我和炼扔到了阎浮提,炼谨记溶的话,无心反抗,也不想给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阎浮提,一个比魔界更可怕的地方,哪里关着的全是最凶恶的恶灵,炼这种强大的灵气正是他们需要的,我深知在那暗无天日的炼狱里,等待炼的只要两种结果,分食不被分食。我也知道炼答应过溶不使用魔界之力,所以……在阎浮提那段日子我们真的很被动,炼无声的告诉我,只要撑到溶回来就好了。
我望着他笑,我的心第一次感到疼。
可是,我们没能撑到溶回来,炼却先变成了魔,我望着他鲜血琳琳的双眼,那是被恶灵用铁爪刺伤的,是了!在生存余毁灭之间……我们本能的选择了生存。他爆发了,打破了阎浮提的结界,放出了恶灵,致使整个灵界硝烟弥漫,而炼也杀上了门外天,那一场杀戮几乎让整个灵界灭绝。
那时候溶还在人间,忽然间他感到心口很疼,溶知道是他以身布下的封印被破了。
溶转回灵界,看到的就是炼用戒律刀穿过帝君乾的心口,黑色的衣袍在风中张扬,沾着鲜血的双眼再也看不见了,他微微偏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