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银发老人,他合眼坐着,一只五彩的波板糖从他的西装口袋中滑出,掉落在Mint脚边。
Mint捡起那掉落的糖果。
“先生你东西掉了。”Mint叫着老人,可是对方没有回应。
“先生你东西掉了。”Mint以为老人是睡着了,提高音调。
对方依旧是合眼,坐着。
Mint只好将糖果重新放回老人的口袋,突然做好事的人嗓音有些发抖,“晓……这人好像没有呼吸……”
死了?我探着老人的颈动脉。
没有脉搏!
在接触老人时,一种甜蜜到刺人心痛的感觉涌入。我握住老人的手腕,开始读他的记忆。
那让人心醉得战栗的记忆涌入视线。
阴寒的冬季,天灰沉沉的,每呼吸一口气都冻得人肺部生疼。布了高压点的铁丝网环绕在高墙上。德国某集中营内,不时有惨烈的嘶叫声回荡在集中营空旷的场地上。
男人身着冷酷的深灰色军装,压低的军帽檐在俊美冷漠的脸上落下阴影,阴戾的银色眼眸半沉。他抖了抖烟灰,起身望着场地上那几个等待处置的犹太人。那些犹太人穿着灰色残破囚衣。不堪蔽体的衣物,可看见他们满是鞭痕刀痕的身躯。
男子看着那些脆弱得如同蝼蚁的人,不由轻抿俊薄唇瓣,淡淡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