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没有一点光,子宁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她两只手从他的肩头拢过来,合围在他的颈侧,轻轻圈住。
她能触摸到他激烈的脉搏,滚动的喉结,和烫人的体温。鲜活的,强大的,完美的。
是她高攀不起,也很难独占的人。
黑暗中,那点本以为可以永远深埋的妄念,狂肆地疯长,早已经没办法憋在心里。
子宁的嘴有了自己的意识:“……我想得到你。”
甚至因此想杀掉靠近你的一切别人。
“我想,一直在你身边。”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和我死在一起。
“我……”子宁哽咽了一下,明明没有哭,话却说险些不清楚,“爱慕你。”
他怎么就不为她着迷。
她现在竟敢这样狂妄,这样逾矩。
只不过是他跟她说了两回,愿意让她当妾而已。
只不过是在床榻上拥抱而已。
只不过……
是他太好而已。
子宁再说不出什么话了。
燕暨浑身一震。
子宁捂住他的嘴,不愿听他冷漠的拒绝言语,狠狠坐下去,压的他性器几乎变形,他闷哼一声。
转瞬间燕暨掰开她的手,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地上。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情形反转,子宁被他按住,半点动弹不得。
即使在绝路困境里,她也只是仗着他的容让,才占上风。
世界上不会被她迷惑的,只有这一个人。
身体热度褪去,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她不该说,说了便顷刻到了地狱。
燕暨俯下身,摸她的眼睛:“……求你……”
他身体隐约在颤抖:“子宁。”
她怎么会说这种话,为什么会说这种话他还什么也没说清楚,什么也没有做。准备的嫁衣在漠北,他刚害她受了伤。
可是——
“不许反悔,不许忘记。”燕暨道,“……不许哭。”
“全部都给你,你……”他顿了一下,扶住她的腿,慢慢插进去。
巨物侵入的充实感让她恐惧,她腰肢颤抖,却半点不想逃,贪婪地敞开腿将他迎进去。
她呜咽着将他吞吐裹紧,听见他说:“不许离开。”
恍惚中有些恍然然,这话,她似乎听他说过许多遍。一片漆黑之中,他低下头来吻她。
唇瓣辗转厮磨,他低声道:“不要哭。”
“我一直是你的。”
子宁睁大眼睛。
空气越来越稀薄,她开始喘不过气,眼前的黑暗中出现了白点,不知是因为他给的快意,还是因为没有空气。
可她的脑中却越来越清醒。
“你是我的”她窒息似的喘息,搂紧他的脖子反问。
燕暨道:“是,我是你的。”
“不要哭了。”
她心头的恶意突然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