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观察容溪素颜下苍白的面se,几乎能感受到这段时间她内心所承受的痛苦究竟有多重。
虽然公司有宿舍,但除了工作日,容溪每个周末都住在赵白杨那。名义上是赵白杨租的房子,实际却是容溪在承担房租水电。赵白杨工资不高,但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却不低,租的是位置优越交通便利的小区,也正是这样,才g搭上了正好住在楼上的一个nv人。
nv人单身,带着个十岁的儿子。听说继承了亡夫的一大笔遗产,每年还收着亡夫家给的巨额赡养费。吃穿不愁,慢慢也就有了别的想法,顺势和心术不正的赵白杨g搭上。
容溪早就因为猜疑赵白杨是否出轨而被jing神折磨了两个月,又被赵白杨以“还没准备好”为理由要求她打掉孩子,多重打压下jing神状况早已经不好,最后又亲手将那两个人捉j在床。
在这样的情况下,难免身t会跟着出问题。
走出问诊室的容溪在程佳怀中哭得泣不成声。但她们都明白,这一刻的泪并不是为了赵白杨而流。
没有这个孩子,对于现在的容溪来说其实已经是最好的消息。
她可以毫无顾虑地开始新的人生了。
随后,程佳又陪着容溪去看了中医,开了一堆调理身t补血养气的中药。之后是全身检查,在走廊过道上等着容溪ch0u血时,她突然想到,和付玄楷的最后一晚他没有戴套,也没有再拿出避孕药给她。
是他忘了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程佳为了脑中捕捉到的那一点点微妙可能而紧张起来。
如果怀孕了,她会怎么做?
程佳深刻地知道自己已不再身处幼稚莽撞的少nv时代。这几年的经历让她成长为一个可以称之为世故的世俗nv子,当她想到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心中几乎立刻就有了答案——但凡有,她就会偷偷留下这个孩子。
明知很荒唐,也许还将面对千难万险,可她的心却没有半分犹豫。
冬日的yan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走廊上,让程佳感觉到周遭的一切都鲜yan明朗,草木茂盛,风轻云淡,从前觉得灰蒙蒙的天空此刻也蔚蓝如海。那个人明明只是突然又经过她的生命,却让她暗淡的世界一下就变得se彩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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