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组织。”桓修白说得干脆。
利维附耳过来小声提醒道:“主任,我们的赔偿额度已经透支了,您忘了吗?”
“……那不是还有明年的可以透支吗!”
“……会长上次来通知过,透支到2月的就要锁额度,您还在通知单上签字了。”
桓修白的黑眼圈更黑了,他一向懒得管账务上的琐事,往常都是交给下属,这次也不例外,通通丢给利维他们处理。
在他转身单溜前,瓜皮回身低声问其他人:“姓席的呢?他又脱离团队……”
桓修白谨慎地停下,往他们那边望了一眼。
姓席的……是刚刚去陈晖教室那个穿西服的男人?
念头只闪过一瞬,他回到消防车那边,拽出里面皱皱巴巴的外套。一打招聘广告纸搁在衣服上,他抖落了一些,又把剩下三四张塞进口袋里,准备走路时随便找几个路人塞过去。
在小世界里招募干员,果然是这个会长能想出来的馊主意。只要上了这艘贼船,就需要直接换世界居住,割断和以前所有社会联系,谁愿意干?
去孤儿院找个人培养还比较现实。
十二月底的寒风吹起了呼哨,在其鞭笞下,围场边稀疏的小树们飒飒作响摇晃个不停,残余的焦黄色树叶飘进排水沟里,没入之前排放的阻隔剂水液中,不见踪影。
桓修白迎着风眯起眼睛,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在回教学楼的路上反而越走越热,越走身体越重。无名的热气在胸膛中蒸腾,渐渐烧成了一簇火苗,从小腹的位置向四肢躯干放射,如果再放任一会儿,烈烈大火将烧焦他每一颗细胞,入侵他保持理智用的脑神经。
刚吃的四颗CC丸竟然压不住!这次情潮的时间不对,强度也不同往常,不像自然发生,反而像是诱导?桓修白来不及细思之前有没有什么不良接触,外口袋里还剩一剂强效药,他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痛快扎一针。
他踏进教学楼时,已经开始面色浮红,喘息加重。周围大厅一片安静,考生们和老师都待在教室里,没人注意到他。正常学校的卫生间配置都是双数楼层男生,单数楼层女生,A左O右B中间,桓修白扶着墙从侧边逃生楼梯奔上二楼。
情热烧起来很难压制住,好在药丸的作用还剩一点,他的信息素依旧被死死锁住。
视野混乱不堪,浑身的血液像被无数根细密而灼烫的针紧扎进去,他瞳孔放大,毛孔舒张,紧抓住仅存的意志在视线一晃中捕捉到了男性omega的厕所标志,撞开门再摔上,踉踉跄跄直到抓住了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边缘,急促得将肺部蒸腾的热息换出来,后腰靠在洗手台上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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