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鳅从她们二人间的缝隙钻出来,眼中带泪,声音嘶哑着怒吼道:“我见到竹竿儿了,你们这些坏人,竟然把竹竿儿丢在了密林边缘,连床被子都不给他盖!”
“人都死了,就别浪费铺盖了。”还有人在说风凉话。
“耶耶牙齿落尽!”一难开启见习女巫的恐怖咒语攻击。
该咒语的恐怖之处在于,一难对咒音的把握不准,表面看是打掉牙齿的咒语,实际上什么都可能发生,比如——
“啊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长在眼睛上,不!是眼睛长在了鼻孔里!”
许爱莉贴心地捂住了小泥鳅的眼睛。
“还有人想试吗?”一难拿出砖头厚的《见习女巫咒法大全》,思量了一下,“这里有二十个人,我正好还有三十个咒语没试过,分别是肠穿肚烂,头脚倒转,串串内脏火辣辣,还有——”
“别说了!呕——”一群人害怕得当场呕吐起来。
“诶!我刚好有个咒语可以止吐!”一难兴奋搓手。
“不不不,尊贵的女巫小姐,您是这样厉害的人物,呕……您可以找村长赔偿飞马!小泥鳅这家伙保准明天就给老爷小姐您们偷来两匹上好的飞马!饶恕小人,饶恕小人吧!”
小泥鳅掰开许爱莉的大手,眼泪像珠子一样砸下来,流得太多反而洗干净了泥巴,露出一张清秀的小脸。
他面向低层活生生的“恶”们,残忍地宣布道:“我不再是你们的村长了。你们看到这些人了吗?”他朝后一指,是之前那些困于战神殿的村民们,“他们为了给你们省下口粮,自愿赴死,而你们呢?我只是没在两天,你们就放任一个患病的同胞被倒下的木头砸得……”
应该是竹竿儿的死相太凄惨,他蠕动着嘴唇,怎么也难以描述出口,抽噎了好几下,连冷漠旁观的桓修白都险些以为他要抽昏过去了。
但这坚强的孩子撑下来了,用从未有过的强硬口气,最后一次以村长的身份说:“戈里叶老爷的飞马你们必须自己赔偿,我不会再帮你们弄食物和衣物,你们有手有脚,只是患病被人赶出来,难道不会去密林里挖野菜活下去吗?就连洞里的老鼠都知道团结互助,你们比最脏最臭的老鼠还不如!”
村民们群情激奋,跳起来大骂不负责任的村长:“小泥鳅,你不过是个手脚不干净,人人喊打,浑身臭泥味的恶心臭小乞丐,你以为我们给你面子留在这里,你就能对我们大喊大叫作威作福了?要不是看在你天天去城里偷东西供给我们的份上,沉下水塘的早该是你了!”
“沉下水塘?”桓修白抓住关键词,冷声问:“你们还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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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欢迎回到我们的OBA六性科普知识讲座!今天我们请到的还是我们的老朋友,高级心理医师——席莫回席老师!诶席老师人呢?
席莫回姗姗来迟,不紧不慢坐下,骨节分明的手紧了紧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