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里叶,你都手握筹码了,还想来和我分一杯羹?太过贪心会招致灾祸。”约萨克皮笑肉不笑道。
桓修白注意力被他引回来,勾起微笑,向他致酒:“许久不见,旅途还愉快吗?”
约萨克嘴角抽动,“愉快?我可不知道什么是愉快。你把这里搅得一团糟,以为其他人不知道吗?上头已经决定处罚你,等你回去就会忙不迭后悔了!”
席莫回看他俩一来一往,言语不详,拽了下戈里叶的披肩,悄声问:“是你的熟人?”
桓修白顺畅答道:“地狱的同事,刚被放出来,怨气有点重。”
席莫回不置可否,对他们的真实关系暂且不论,因为宴会场上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穆勒陛下,听闻您今年想再于各地修缮二十座教堂,教廷虽人手紧缺,也会尽力助您完成心愿,只不过……”
假教皇适时将手抽了回来,时机掐得正好,因为穆勒正摩挲他的手摸得兴起。
连席莫回也得承认,这的确是符合他日常算计的举动。
“说吧美人儿,你缺多少赎罪券,我就买多少张。我想看你用这双手握住粗笔杆,挤出浓浓墨水,一张一张写下我的名字。”穆勒臃肿的手放置在假教皇的膝头。
席莫回还没来得及动作,桓修白眼疾手快把餐巾凑到了他嘴边。
吐出刚吃下的牛肉,包在餐巾里,即便席莫回压制住了,轻微的作呕声还是在餐桌上过于引人注意。
“嗯?怎么回事?冷郁花,是御膳不合你口味吗?”穆勒喝了点小酒,晕乎乎转过来视线。
席莫回正要回答“是”,戈里叶却朝前坐了一点,使自己处于众人视线交汇的中心点,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劳您费心关切。他没有大碍,只是腹中有了贡多勒的继承人,近日来食欲不振而已。”
席莫回:“……”
约萨克一脸震惊:“你搞什么鬼?”
红衣主教们摇头:“玷污修女,不合礼教,贡多勒好自为之。”
穆勒大帝哈哈大笑:“你这小子,怪不得在我面前如此维护他,原来他肚里已经有了你的种,既然如此,我就不夺人所好了。”
席莫回面纱下的脸色十分难看,要不是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顿饭绝对是戈里叶吃的最后一顿晚餐了。
怎么吃了一顿饭,就平白无故被人占了口头便宜?
戈里叶还得意地对他说:“你看,这样就省去了许多麻烦。”
席莫回在黑色宽袖里捏着阿辛罗的一角,指头在书页里越陷越深。
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