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丝毫不知这位“孕夫”的拿手好本事是精神系脑控,还以为席老师趁他不注意给他打了麻药,才效果这么好。
“咔哒”,一声脆响,取出来的子弹被丢进了水槽里。
席莫回给他按压止血,包扎紧实。伤口有点深,这边环境不好,要缝合内部肌膜需要其他器材,而且他手边也没有破伤风和消炎针,拖下去很容易感染。
其实这种小伤,他用咒术就可以轻易治好。只不过,他现在不能。
“还能站起来吗?”
桓修白从嘴里拿出纱布,扶着墙慢慢站起,分明就痛得面目扭曲,还死咬着不吭一声。
席莫回抱臂看着他,隐约的不悦流露出来:“装这么坚强是想给谁看?”
偶尔依赖一下我又不会怎么样。
带着伤不吱声料理事情,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好像是在为了我扶着多尼亚斯走那件事暗自怄气。
知道主动回来找我,还有点眼力,失血到暂时昏厥,本想接住你,居然还能自己站起来,事后发现我的意图,脸上的失落和后悔都要溢出来了。
这样的你,这份坚韧,如果不是我,有谁会管你啊。
就等着孤独终老吧,桓修白。
“给我自己看。”桓修白如是说,“要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弱者,还怎么生活下去?”
席莫回走上前,打开门,左手提着箱子,右手揽过他的腰,替他承担一半体重。
桓修白转过头:“你还怀着孩子,别——”
席莫回答道:“你不是弱者,我更不是。”
桓修白脸转到无人的方向,忍不住嘴角扬起弧度。
两人互相扶持着回到大厅,金泽正四处转悠当做消食,见到他俩,眼神变得暧昧。
“桓副领队受伤,有些严重,这附近有医院,我带他去处理一下,你在这边看好了。”
说话的是席老师,金泽反而有点惊讶。再看桓修白一脸失血过多,神智昏迷的样子,金泽点头道:“行,你们去吧。正门不能走,警备室那边有个小门,跳下去正好通外面,大巴车就停在那条街。”
桓修白半阖的眼睛突然睁开,认真地说了一句:“不能跳下去。”
金泽不明所以:“只有三米不到。”
席莫回想起了什么,神色忽然柔和,说道:“跳下去的确危险,地铁里不是还有直达地面的升降货梯吗?你们把门卡住了,直接去掉东西就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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