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尴尬的沉默。各怀鬼胎的两人不知如何收场。
桓修白回头正要解释,发现席医生已经气息微弱,“昏倒”在他肩头。
???他吻技有这么好吗?直接把人亲晕了?
自我意识过剩的桓主任完全没考虑是不是自己过激的“吃醋行为”吓到了正处于妊娠期的“孕夫”。
至少,席莫回是这么解释自己的“昏厥”的。
闹了这么大阵仗,外面居然没一个人出来看。桓修白正纳闷,沉重缓慢的脚步声挪腾过来,金泽迎着洞口的风,面色青黑:“还愣着干什么!快出来收拾残局,再过一会我就挡不住了。”
桓修白只得抱着人放下,本想直接放在床上,想起席老师嫌弃床脏,就脱了外套垫在下面,做一层格挡。
“行了,快点,人什么时候抱不行?不急这一时半会的。”金泽说起话莫名怨气冲天。
桓修白捋起袖子麻溜干活,三下五除二把洞恢复了原样,顺带将隔间的门换成了没小窗户的样式,防止下次再有人窥探。
金泽跟着他进了屋,原本狭窄到不能站人的空间,这会连落脚的空都没了。金泽扶着下腹坐到床上,朝地上两个大包一昂下巴:“从哪弄来的?”
“席医生送的。”
“他对你倒是挺好,又治伤又送东西,你挨那一子弹不亏。”
桓修白总觉得他话中有话,联想到金泽肚子没人认领的孩子,他想问也不敢问了。
“结果怎样?好孕当头了?”其实金泽进来后看到满地散落的孕夫用品,已经有了答案。
“我……”桓修白下意识回身看了眼“沉睡”中的席老师,重新面向金泽时,挂上了苦笑,“其实我跟你一样。”
“看出来了。”金泽倒不惊讶,“所以你准备怎么办?还没过一个月,要想打掉还是早做打算。”
桓修白犹豫道:“打掉……是个什么流程?”
席莫回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
“你在废土世界申请人工流产应该更简单,毕竟是以极端OBA思想著名的地区,不需要太多手续。所以决定要打了吗?”
桓修白对他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会决定留下它?”
金泽深海蓝的眼睛暗暗沉下去。
当桓修白都要以为他会来一句“关你何事”时,金泽叹了声气,反问道:“留下它的原因,难道你想不到吗?”
……是啊,在O权主义高度发展的世界里,独身的omega愿意忍受长达九个月无人陪伴的时光,靠人工信息素克制各种糟糕症状,撇除各类其他因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
舍不得。
舍不得一段感情,一簇时光。
但桓修白的记忆里恰恰没有这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