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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得出结论:这辆自行车一定有非凡之处,搞不好是家里库存的神器之一。

但我私下去骑的时候,它就普普通通,甚至黑皮暴力怒怼卡车的时一把锤坏的铃铛,到现在都没有修好。

是很寒碜的自行车,一点也没有我母亲所形容的“拉风”。

于是我去问他,他假装思考了一会,对我说:“那是你还没有找到正确使用它的窍门。”

一辆自行车?还要掌握窍门?就算是飞天车,我也懒得要了。

算了算了。

我母亲把一大盘子爆炒章鱼哐当砸在桌上,我没去细想这是哪来的海鲜,父亲放下书,瞄了一眼,直接说:“我不吃。”

我母亲把围裙一丟:“不吃正好,惯得你。”再转头对我和黑皮哥,“你俩吃,都吃光。这玩意难得一见,吃了会长高。”

我和黑皮哥对视一眼,开始暗中角力,比比谁嚼的触手更Q弹,谁咬的吸盘更大只。

父亲一言不发进了厨房,母亲跟了进去。我和黑皮哥同时听到他俩反锁了门,一股香味从门缝里跑出来。

果然,我和黑皮哥赌气不吃饭,就得饿一天。

有人赌气不吃饭,就会开小灶。

这种差别对待,我已经习惯了。还好有黑皮哥陪我,有时候他比我还惨些,让我多少有点心理安慰。

黑皮哥每天都很累,我跟黑皮哥说:“我不想坐自行车了,你也不想骑,要不我们逃学吧。”

黑皮哥当时正在和四十五度斜坡斗争,两条大腿蹬得像发动机,气喘吁吁跟我咬牙说:“不行,白毛说这是修行,我得干满十八年才行。”

十八年,掐指一算就剩四年了。黑皮哥,加油干。

黑皮哥的话曾经说得很不利索,我母亲说:“哦,因为他是外国人来着。”

黑皮哥问:“什么是歪裹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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