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颗白玉的扣子就这么从他的指尖蹦开。
弹落了出去。
上好的定制衬衫,被他揉进了掌心,随手摔倒了地面。
沦为了一团不值钱的粗布。
在欲望面前,一切都变得寡淡无趣,单薄粗鄙。
只有那浓墨重彩的画笔,值得他挥动,值得他上色。
半身赤裸,他健壮但又不过分鼓胀的肌肉线条就这么压了过来。
顾苓的十指想推拒,可细腻的指腹触碰到那火热的胸膛,立刻烫手般的缩了回来。
他抬手扳起她的尖俏下巴。
将早已干渴难耐的双唇压了过去。
双唇触碰,便狠狠压上。
林鹤御的齿尖顶开她的牙关,厚湿的大舌钻进她的口中,扫荡到她的牙龈深出,又狠狠地缠着她的无助小舌。
火热地起舞,缠绵地兑换着口水。
深浓而又湿热的吻,就像他们内心的火焰,将矜持、正经、体面全部撕毁。
他们如此不堪,他们宛如兽类。
抛弃了底线,抛弃了道德,共同沉沦。
谁也不再放过谁。
这深渊,他们共同进退。
几缕缠绵的银丝从她的唇角滑落,沿着下颔,淌到了锁骨,再一路深入衣领之中。
粘腻、闷热,她的后背蒸出散不开的热气,让她身陷蒸笼。
指尖无助地抓上了他的小臂。
林鹤御愈发深入的湿吻无法抑制,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的下颔抬高,更深、更猛烈地痴缠了过去。
而他们的左手,十指紧扣。
紧紧地、密不透风地交缠在一起。
就像是一种变相的性交。
他们掌心磨蹭,十指越陷越深。
林鹤御的性欲来得太猛太激烈,连他一贯的叁分投入都碎得淋漓极致。
征服女人,他从来只用下胯,偶尔用手,嘴巴是禁忌的,是封闭的,是不能触碰的禁区。
而顾苓就这么轻易地打破了他的戒律。
就像此时,他吻着她,就已经酣畅淋漓,下身勃发得颤动起来,喷出了丝丝淫糜。
他想吻她,就跟他想肏她一样。
她身上的每一处,他不想放过。
所以他也自甘堕落起来。
彻底跟她趟进了这阿鼻地狱,他此时不想醒来。
吻得快要窒息,吻得快要晕厥。
林鹤御才将面色潮红的顾苓放开。
她在他的身下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而燥热湿润的某一处,它早已汩汩流出了水。
她那不堪蹂躏的棉布内裤,只要仔细摸去,潮湿又粘腻。
那是动情的爱液,也是激情的证据。
变换了一个姿势,他背靠着沙发,将顾苓双腿分开地坐在了他的跨上。
隔着两层裤子,他们火热的一塌糊涂的私处紧贴在了一起。
一声嘤咛。
她丢盔弃甲。
面红耳赤地软在了他的怀里,发丝被汗水浸湿,她粉嫩的唇被吻到靡丽。
湿润的眼里晃着情欲的水光,她没有发觉地就望向了林鹤御幽深的眼里去。
他小臂上的青筋暴起。
压着她的后腰就向下沉去。
像是要冲破这两层布料。
将热情与爱欲都尽数发泄。
她浑身失了力气,像溺水的人抱紧了浮木一般,她搂紧了他的脖颈。
迷蒙地趴在他的肩头喘气、轻声呻吟。
顾苓娇软的嗓音是上好的催情剂。
他攥紧的五指又陷入了一寸,仰头闭眼,只有混浊又浓黑的一片。
疯狂的行径持续了十多分钟。
两人都被汗水浸透了衣衫,狼狈不堪地缠在一块。
一时分不清谁占了上风,谁吃的亏更多一些。
林鹤御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顾苓,你还是太干净,”
顾苓颤抖的身子还在持续过电,但他吐字清晰,她听得也一字不差。
她没抬眼,沉重疲惫,让她想陷入黑暗,
林鹤御的喉头突然压紧,磨出了一句危险的话语,“让我想弄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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