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看得出他稍许不对劲了,试探性的走近他。他今天太过于安静缄默了,仿佛一团乌云倾盖在头顶上,整个人气场都黑压压的,抑郁得可怕,和他对视时我心跳都不由加快。
“如果你……你难过的话,可以抱抱我。”
我这句话说得很是犹豫不定,见石择南闻言拧了拧眉头,我立马改口:“呃,前面那句你当没听到吧!”
可随着我的话音刚落,石择南却兀地伸手把我往他怀里拽,我猝不及防,站也没站稳,直接就是弯膝跌下去,咚的一声头撞到他胸膛上。
——他真的在难过。
石择南把我抱得极紧,我几乎快被他拥得喘不顺气,但我也不能推开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得十分僵硬的拍了拍他后背,就当劝我弟弟似的:“别难过别难过别难过……”——虽然压根不起作用。
他整个人的重量似乎都要压到我身上去,我连忙去撑住他,我能感觉得到他埋首在我颈间时呼出的热气,滚烫平稳。石择南这种人物能为了什么而难过我当然不知道,但他在我面前显现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十有八九是真的出了大事。
说到大事,我就不由想起了那一天在医院偷听到的话……
想起这个,我就更有不详的预感了,眼皮都开始狂跳。
可石择南又把我拥紧了点,这下我就完全没有挣脱的余地了,我只能任由他抱着,甚至也不知道还要保持这样多久。
于是我想了想,低声问了句:
“要不要……做啊?”
石择南没有回答我。
只是拥紧着我的手松了点力道,他仍是相当缄默,一时之间,耳边我只听到他沉缓的呼吸声。
终于,他缓慢的吐出一个字:“好。”
而这相当简短的话语像一把点燃的火柴,痛痛快快的尽数砸进了一捆堆好的干柴里,勾动起熊熊烈火。
等我回过神时,我已经被石择南按在我租房的那张小床上,被他掰着腿儿硬操,不堪重负的小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伴着奏,混着性器撞合时黏腻暧昧的噗哧噗哧水声,像是在唱一首淫色小曲。
石择南俯低身子,湿热的吐息拂过我脸侧,他扣紧了我的手,把他自己往我身体最深处捣去。
我去迎合他的动作,扭着腰把自己送上去,使出浑身懈数让湿漉漉的小穴去绞紧他,石择南闷哼了一声。
“用力点。”他简短的发号施令着。
我愣了愣,想了下这种台词被他一个男的说出口好像有点怪,也没反应过来他要我哪儿再使劲点……所以我也没细想更多,只得按着自己的想法,直接起来一个翻身把石择南给压到身下去了,结果他却一脸疑惑的盯着我。
石择南:“做什么?”
……什么?!他难道不是想换骑乘体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