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择南的腰腹结实,肌理细腻异常,泛着玉般光泽,虽然温度偏低,却贴合于人的掌心热度。
我试图压低身子,石择南跟个猫儿似的仿佛浑身炸毛把我往外推了推,他的手掌紧捂着我唇,眼睛都瞠大几分。
……干嘛吗我又不是什么急色鬼,非得对他耍流氓。
我不得不腾出手去掰开他的手,但石择南好歹是个男人,哪能被我轻易掰开——于是我就以表诚心的起身,把两人距离拉到最远。
他这才松了手。
不过还是任由我骑在他腰上。
我故意按了按他小腹,石择南猛地抬眸瞪我一眼,偏又不肯把我踹下去。
只要稍加思索大概就能知道了,我之前见过他扳不过我的虚弱状态,那一次是因为淋雨突生急病石择南失了力气。而这一次他这么妥协于我,我还没有傻到以为他是舍不得踹我。
依石择南的规律作息和身体状况,按道理讲他不可能会忘记喂自己一顿晚饭后就直接倒地不行,除非是……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吗?从我出门后都没有?”
我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石择南相当果断避开了我的目光,不是觉得羞愧被戳穿后什么的难堪,他表露得坦然承认得自然:“来不及。”
其实他这叁个字回得牛头不对马尾,不过只需我仔细揣摩下就能想通关联,可我哪有心思去想这有的没的。赶紧跳下来,跑到桌柜旁拎起电话筒给石择南点用餐服务。
得亏现在住的是间五星级酒店,被我疯狂表示是紧急需求后,酒店服务员很快敲响了我们房门,推来了餐车。
但也没叫什么大鱼大肉的菜肴,石择南嗜好素食,加上他一日未进点滴,上来那么重口油腻他绝对会生气。所以我就稍稍点了些小食——南瓜羹、青菜粥等。
我给他端了过去,石择南瞟一眼,就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慢,满室尽是瓷勺在碗边轻轻碰撞的细微声响。我也不知道能和他继续说什么,指不定他还有什么食不语寝不言的破习惯,我就蹲身去给他收拾倒在地板上的众多文件。
……我真没想看的,但是档案袋上大写的红字“易倩”“易靖”相当扎眼,我想装没看见都着实难为我,还不如干脆跟石择南说我瞎了算了。
“想问什么?”
石择南淡漠的声音兀地从上头传来。
我抬眸看他,见他仍是那副平静寡冷的模样,一时心悸难抑:我真的很想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易靖。为什么不揭穿?因为是谁都可以吗?
但现在此时此刻氛围太过尴尬了,我不说点话打破它就显得异常诧异。
我咬咬唇,强忍住不适装出轻松愉快的语气:“你原来早就知道的啊?哎呀,我演技那么差的么?真是的,你还要留我干嘛吗……”
石择南没有应话,我想也是,他确实是不用在乎——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就问过我一句“你是谁”。或许从那时候石择南已经意识到了,只是他觉得并无太多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