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呆住,半秒后猛地揪住他衣领。
可石择南却仍是面无表情一脸淡漠的看着我,对于我无礼的动作不动于衷。
“……”
我真是恨死了他的寡言,恨极了他的沉默,那张嘴跟什么蚌壳似的闭得牢牢的,一点都不肯为我松懈半分。
“石、石择南……”我盯紧他的眼眸,一字一顿:
“我有话要说,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我想我已经足够把话说直白了,再没有什么言语能描述我此时此刻不吐为快的心情。至少,至少能让我说出来吧,不管现在是否愿不愿意见我,先听听我的话,听一听吧!
但话音已落半晌,石择南那边却久久未有应答,他放任我揪着他的衣领,放任我无理取闹的怒瞪他。
我俩就这么僵持了半分钟,直到前边的驾驶位上有男人的声音轻轻提醒道:“石先生,那边催了。”
石择南这才有了反应,他几乎微不可察的叹了叹,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来,握住我一点一点扯开,“先下去吧。”
话语简短,可落在我耳边,他的声音却像是冷得渗人。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下车的,浑浑噩噩的回过神时,轿车的身影已经遥遥远去,指间还残留着一点他身上的温度,但是相当难以捉摸,下一秒那点热量便在我掌间灰飞烟散了。
这种时候我应该哭出来吗?可我的眼眶干巴巴,脑子里倒是跟浆水般糊涂。
大抵是我呆懵懵的样子太奇怪,一向对我总没大没小的董鸣都没跟我开玩笑,而是问着:
“易靖,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我艰难的开口回答着,“应该。”
我应该没事,应该要放下了。
无名指上的戒指还戴着,可把它送给我的主人似乎真的是要抛弃我了。
回到家里时,我还在犯浑,盯着指间的戒指发怔了好久。
直至凌晨闹钟突兀地响了一下,我被惊醒,随后气急败坏的脱下那枚戒指,从窗口狠狠地丢了出去。
可恶!
不听就算了!我决定把那些话全给打包,一齐丢出去!什么破玩意,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