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逃离,却又无处可逃。
在一片狼藉中,仅剩她从友生带回的便条纸是完整的。
「其实我们都是囚犯。」
「被困在日復一日的生活,总是因过去所做的错误决定而后悔,偶而得了一点喘息的空间,就卑微的感到满足。」
白悠捏紧他的这段话,嘴唇抿得泛白,好几次都被他的字句拯救。
她想着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她一样,在无望的未来中残喘。
那个总是一脸淡漠的男人,他的故事呢?为什么总是了无生趣,字句间满含着对生活的疏离,却又清醒地像是看透了一切。
她眼眶微酸,在没有光的房里呜咽,她突然很想很想,很想走到他面前倾诉委屈,她也过得不好啊,不想躲在佈告栏后看着他了,她想在他怀里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