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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烨想了一下:“微臣只是幼年时见过一次,与常用于保胎药中的川弓极为相似,不细看是看不出的,现下若是见到也应是能分辨的。”

皇后对容烨说:“你回太医院去看看琼贵人的方子中可有川弓,还有,太医院应是还有琼贵人未曾用完的药剂,你去看看,若是发现了什么便来告诉本宫即可。”

容烨听后应下,然后便告辞退下了。

皇后看着容烨走后,便让枫红去看看阿暖是否醒了,若是醒了便抱来,枫红知晓今日琼贵人之事让皇后心中不静,想着公主能让皇后心中好受些,脚下的步子走得极快。

寒青看着皇后,轻声说道:“娘娘不必过于忧心,事情总会清楚的。”

皇后看着寒青,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宫不是为琼贵人担忧,本宫是惦念阿暖与君熠两个孩子。这几年宫中风波虽多,可是像今日之事却是没有的,左不过是一些争宠的伎俩,无人敢随意伤及龙子。自这次选秀以来,这后宫便隐隐不安分起来,无论如何,本宫定是要护得这两个孩子周全。”

寒青知晓皇后爱子如命,并未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地将太子和公主身边的人又细细过了一遍。

皇后又唤了小得子过来,让他找人盯着蒋美人的动静,枫红也抱了阿暖过来,阿暖看着皇后有些精神不振,忙伸手过去,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也是暖了许多。

惊鸿阁中,蒋林媛正坐在自己的卧榻上,跟身旁的宫女梁燕说着话,脸色显得有几分苍白,却还是硬装着镇定。

这位蒋美人一边攥着自己的帕子,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我并未想着伤着她腹中的孩子,那荆草只是让人头晕罢了,怎么会这样?”

梁燕看着自己的这位主子,只能暗叹自己的命不好,却也无法,只得对蒋美人说道:“主子莫慌,太医不是也并未查出什么吗?主子眼下定要这件事撇得干干净净,万万不能让人抓住一丝把柄。”

蒋林媛听着梁燕这样讲,也算是镇定了几分,便让梁燕将剩余的荆草锁起放好,然后又让梁燕去太医院寻那个自己收买了的小太监,让他把剩余的药材全部销毁。

梁燕听了蒋林媛的话,领命退下,便往太医院去了,可容烨早已提前一步找到了琼贵人用药的方子和剩下的药材,蒋美人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小得子跟着梁燕到了太医院,看着梁燕与太医院中一个给药房补药的小太监说了会儿话,待梁燕走后,小得子便回朝阳宫向皇后回话去了。

恰好这会儿君熠也到了朝阳宫,皇后便给君熠讲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小得子前来回话的时候君熠也在一旁听着。

皇后看着君熠,心下有些感伤,七八岁的孩子若是在寻常人家还是在父母膝下撒娇承欢的年龄,这孩子却要早早地知晓这宫中的污秽之事,知晓人心险恶,世态炎凉。谁让他是自己和昱帝的孩子,是要接手这个王朝的人。

皇后看着君熠小小的脸上凝重的神情,问道:“熠儿如何看?”

君熠回道:“这蒋美人为何要伤害琼贵人的孩子,就算琼贵人失了孩子,她又不会得到任何好处,若是暴露,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说,蒋美人入宫未满一年,能与琼贵人结下什么样的怨仇,以至于下这样的毒手?!”

皇后听着儿子的话意,接着说道:“熠儿的意思是背后有人指使?”

君熠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说道:“熠儿不敢确定,只是觉得有些蹊跷。”

皇后想了一想又对君熠说道:“若是蒋林媛并未想伤着琼贵人腹中的孩子又如何?”

君熠不解,问道:“母后为何这般讲?”

皇后对他解释道:“这荆草只是致人眩晕,也许这蒋林媛只是想着让琼贵人不好过罢了。”

君熠听皇后这样讲,又问道:“那这样说来,琼贵人流产是蒋美人也未意料到的,那幕后可是还有别人吗?”

皇后摸了摸君熠的脑袋说道:“若是有别人,这幕后之人便应是得利之人,母后现下没有证据,也是没有办法揪出这人的,即使蒋林媛说出些什么,她的一面之辞终是难以让众人信服的。”

虽然早知道这宫中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是这次的事情让君熠的心中也是有几分难过,皇后看君熠的神情,知晓这孩子心下难受,便笑着和他说道:“熠儿不必忧心,母后心中有数,你且先去寻阿暖吧。”

君熠去寻阿暖,皇后则在这厢细细思索起了这件事情。

枫红问皇后:“娘娘,您说若是有幕后之人,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皇后并未回答,只是说:“寒青,你觉得是谁?”

寒青想了一下,回话道:“奴婢想着,应该是楚妃。”

枫红不解:“可是琼贵人前些日子不是还在帮楚妃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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