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埋了多年的种子开始发芽,一旦有了这种想法,离婚的念头也越来越坚定。
她已经打算不要这个家了,又怎么会惧怕李庆成的威胁?
姜敏找了一段时间,又和其他一些家长一同聘请了律师起诉疗养所,忙碌了大半个月之后回到家中。
她这段时间都没有接李庆成的电话,夫妻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姜敏回来之后也累了,拖着脚步进家门之后,却发现李庆成也在家中,但她也只是放包的手顿了一下,又冷漠地转身换好了鞋,去忙碌自己的。
李庆成坐在沙发上,第一次被无视,尤其是看到姜敏现在的样子就想起儿子,看到这种反抗的架势有些窝火,“你知不知道你出去了多少天?”
姜敏反问道:“你去找了几天?”
李庆成道:“你不能把错都怪到我身上,即便疗养所不好,那他也不过只在那里待了一夜,能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管教不周,现在连家庭也顾不上,我倒是要问问你想干什么!”
姜敏冷冷看着他,忽然问道:“李庆成,你真的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吗?”
李庆成绷着脸道:“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家庭的事。”
姜敏道:“你是没有,但你不就是等着这句话让我说吗?这么多年,你对这个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你这样还不如出去找别的女人,我也受够你了,好啊,我说,李庆成,我们离婚。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我什么都不要了,立刻就跟你离婚!”
十几年的婚姻如同炼狱,姜敏日夜备受磋磨,如今终于痛地清醒了,坚持要离婚。
李庆成还想发脾气,被姜敏砸了一个花瓶过去,要不是他躲得快,就要砸到他身上了,姜敏还要扔其他的,他只能仓皇离开家中。
姜敏守着一地狼藉,放声痛哭。
另一边,郭家。
郭惊羽的父母在儿子没回家的那天晚上就没睡着,凌晨的时候赶到了临市,刚好和谷本树一起去了趟派出所——那边的工头是个粗人,对方骂他,他就骂回去,结果那边疗养所里有年轻人受不了激,一下就拿电话报警了,疗养所的负责人拦都没拦住。
报警之后闹得更大了,门外面还有记者等着,谷本树匆匆忙忙去派出所领人出来,等安置好,处理妥当了,天色已经大亮。
谷本树熬了一夜,吃了点东西,这才有力气跟妹妹和妹夫说了一下。
谷舅舅开口特别难,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出柜的那个,挠挠头,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了,他就没见过这事儿还要他一个长辈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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