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一队的炼气门人而已,武当派怎么可能为了他们,而与咱们撕破脸?”
“何况,这些人本就是他们想要放弃的,想要彻底甩出去的包袱,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咱们这样做,还算是帮了他们一个忙,解决了些许的麻烦。”
“更何况,自始至终,这样事情,咱们沐府也只是推波助澜而已,算不上真正的参与其中,真正起到主导作用的,而是正一教,还有他们自己人,就算是想要问罪,想要报仇的话,恐怕首先也找不到咱们头上吧?”
听到这里,陈胜兰和沐睿的神色才是微微一松,尤其是陈胜兰,一颗充满担忧的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下来,却还是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深埋于内心深处。
相比于父子二人的满脸轻松,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心中忧虑的陈胜兰,却是在暗想,是啊,沐府虽不是主谋,却也是帮凶,或许会因为种种的原因,反而会成为第一个报复的对象。
实在是,沐府虽然是军勋世家,当朝国公,掌握着云南的军政大权,但是,相比于一个修真势力,还是与朝廷那么密切,就显得太弱了。
很有可能成为弃卒保帅的那个“卒”!
思绪万千,尽管心中有着万千话语,诸多的忧虑,可是,一看到沐昌祚那自信满满的模样,晓得自己身份的陈胜兰,不过是人家的儿媳,也就住嘴了。
过犹不及——
弄巧成拙——
在这一刻,蕙质兰心的陈胜兰,脑海里不由地相继浮现出这两个念头,过多的坚持,过多的表达,反而让自己处于不利的处境,和公公的关系出现嫌隙。
几天后——
“怎么回事儿?人怎么还没有来啊?咱们在这都等了两个时辰,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这些仙长的架子可真够大的!”
“哎~也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此次外出历练,可真是命运多舛,什么事情都不顺啊!”
“都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在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咱们不会要等一天一夜吧!”
在昆阳州的一处崎岖山路口,一个相对平坦的地带,有那么一总旗的士兵,大概五十人左右的样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站,或蹲,或躺,零星分布在各个山石草丛旁,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这一刻,这些人的表现,就好像是游兵散勇一般,毫无纪律可言。
此时的天气虽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有一些慵懒,但气氛却没有一点的恬淡,到处弥漫着意兴阑珊的味道,仿佛所有人都丧失了斗志一般。
某处的枯草丛中,戚印慵懒的躺在那里,眼睛微眯,双手抱着头,嘴里更是咬着一根枯草,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咀嚼着,而坐在一旁的小旗之一的陈大成,却不像他那么悠闲,满脸的忧色。
“将军,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陈大成终于还是开口了,尤其是看了看周围的那些士兵,越来越浮躁,不禁地补充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不会士兵哗变,没有逃兵,咱们一总旗的兵力,士气也会大打折扣,将会对咱们的行动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