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渊也看到了诸葛曼的分手信,罗康安无精打采地跑到了林渊的办公室给林渊看的。
点了支雪茄,懒洋洋躺那的罗康安嘟囔着,“诸葛曼走了,离开了不阙城。”
手中信给了一旁好奇的燕莺看,林渊问:“去哪了,跟家人一起回老家了?”
罗康安:“没有回老家,会长说,她收了刘家的钱,全部给了家人,说了些和家人断绝关系的话,一个人买了张船票走了。除了从家里带走了几件自己的换洗衣裳,其它的什么都没带。”
林渊沉默,燕莺看了那信也放下了不语,又盯着蔫蔫的罗康安打量。
安静了一会儿,罗康安忽闷闷道:“林兄,能不能帮我找到她的下落?”
林渊:“找她干嘛?收了刘家的钱,你以为还能复合?刘家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出尔反尔会死人的,刘家一旦决定暗中下手的话,你确定你有能力保护诸葛曼全家?”
罗康安:“我知道,不是想复合,只是想知道她在哪。”
林渊:“还有那必要吗?”
罗康安:“我平常对她关心不够,她私下的情况,会长比我还清楚,会长说她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半都寄给了家里,我以前都不知道。我给她的钱,她全部攒下了没用,这次全部留下了,还给了我,我给她买的东西,她也留下了。她身上没什么钱,去了陌生的地方怎么立足?”
林渊:“这个不需要你担心,不是三岁小孩,她自己会想办法,过的艰苦点比丢了性命的强。你是什么身份,将来会遭遇什么,你心里难道没点数?不要再找她,关系断了就断了,只有在外人看来你对她不在乎了,这才是对她最大的保护。你若真想找她,我奉劝你,等你有了足够保护她的能力再说。”
罗康安不吭声了。
林渊又道:“前天傍晚,她来过一流馆,问你和刘星儿的事是不是真的,问雪兰的事,你说雪兰的事是我干的,是在给我背黑锅?”
露馅了,罗康安苦笑:“你想打就打吧,这次我不躲。”
林渊:“我说了,条件你答应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罗康安狠狠戳掉了雪茄,用力爬了起来,“差不多到时间了,我去开会了。”
他抓了燕莺手上的分手信,刚转身,林渊又给了句,“最近留心点,你可能有点麻烦。”
“什么?”罗康安回头问。
林渊:“横涛的事我帮你摆平了,可他毕竟是不阙城的总务官,你当众让他那般难堪,他若是不找回点面子,以后让下面人怎么看,还怎么主持不阙城事务?不给你点颜色说不过去。准备出点事吧,估计会把你关上个十天,但不会有什么事,城卫那边我都帮你打理好了,在牢里老实呆上一阵吧。”
“唉,知道了,走了。”罗康安无所谓的样子走了。
门关后,燕莺道:“看来诸葛曼的事的确给了他不小的刺激,不会一蹶不振吧?”
林渊:“刺激也许有,一蹶不振倒不至于,你对他了解还是不够,胡作非为的人受刺激很正常。过两天,罗康安还是罗康安,狗改不了吃屎!倒是你,诸葛曼走了,你很失望吧?”
燕莺一愣,“我失望什么?”
林渊:“你故意帮他一把,故意让他把刘浩阳给打一顿,不就是希望他把事情给闹大,不就是希望刘家因此恼怒,导致刘星儿和罗康安无法在一起吗?”
果然被看破了,燕莺心虚不已,“你想多了,我们名义上毕竟是罗康安的助手,众目睽睽之下的,罗康安开口了,我们没有动作反倒惹人怀疑。”
林渊:“如此说来,你倒是在为我着想了?”
燕莺:“你不领情就算了。”
林渊:“若我非要误会呢?”
“……”燕莺怔怔看着他,不知他想怎样。
林渊:“失误可以谅解,居心叵测是不允许的,尤其是我们这种人,身怀二心的人在身边太危险了,这种苗头不允许再出现,必须扼杀,给你点教训吧。阿香,是你一手从小带大的,说是你女儿也不为过,我也不好做的太过,看你的面子,留她一条性命,让人卸她一条胳膊送给你当礼物,这事就算过去了。你想要她左臂还是右臂?”
“不要!”燕莺失声惊叫。
林渊:“人不在你手里,在我手里,你说的不算。”
“放过她…”燕莺惊恐哀求,“我错了,这事和她无关,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生这种事了,一定不会,求你放过她!”
林渊漠然道:“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目光往跟前地上看了看。
燕莺读懂了什么,嘴唇紧绷,身形有些颤抖,双手握了又握。
林渊平静道:“还有一个办法,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我给抓了来胁迫。”
此话一出,燕莺银牙咬了唇,“你答应过我,不让她卷入我们的事,你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