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房间里有将近20张椅子,已经有六七个人在里面,听到有人进来,一起回过头来看,柱子看着那几张在电视荧光屏的辉映下忽明忽暗的脸,有老有少,顿觉手足无措。他没有来得及看电视屏幕,先听到了一连串的和**,急忙定睛向电视屏幕望去,与在周秉昆家里看过的内容相似,又是两个男人赤条条的身体,一个人的嘴巴含着一个人的器官。
柱子立刻就后悔了,周秉昆要去坐前排,柱子不去,拉着他坐在最后排。周秉昆伸长脖子一边吃瓜子儿一边聚精会神地看,柱子却只注意房间里的那些人,别人都是单个单个地独自坐,唯有他和周秉昆是两人一起来,并且坐在一起,这让其他人十分好奇,过去20分钟了还时不时地有人回过头来。
柱子说:“这些菜是挣不了多少钱,可是这个饭店遵纪守法按时交税。那个小饭店卖的是同样的价钱,难道因为挣得不多,就可以偷税漏税了么?”
王芃泽无可奈何,沉默了几分钟,又问:“你真不帮忙?”
柱子看到王芃泽为难的模样,早就心软了,但还是倔强地说:“不管。”
“不管算了。”王芃泽怒道,“当我没求过你,吃饭吧。”说完端起粥碗,呼噜噜地喝了两口。
柱子吃不下,看到王芃泽把粥碗放下了,就说:“谁让你求我的,你根本就不用求我,直接命令我就行了。”
看王芃泽什么反应都没有,又说:“要我帮忙解决这事儿也行,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孟主任?那个小饭店根本就是他的。”
王芃泽停下筷子,怔怔地看了柱子一会儿,疑惑地低声问:“我没有跟你说过么?”
“没有啊。”柱子纳闷。
“说过的。”王芃泽眼神中有些忧虑,似乎这是个相当重要的事情,“三年前我跟你说过了。”
柱子呵呵笑道:“三年前?三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还记得呀。”
两人没有再多说话,沉默地吃饭,中间柱子关心地问王芃泽:“叔,你刚刚是不是真的生气了?”王芃泽没有理睬他。柱子又问:“你不能生气呀,你的肝脏最近好点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