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成倒也不生气,微笑着:“不要回答得这么不留余地,等会后悔不就没有改口的机会了?不过我毕竟是个温柔的大哥,我原谅你此时的愤怒,给你再一次选择的可能。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等你做决定了。我先出去,你考虑好了就换上裙子来见我。”
门关上了,他坐在房间里,独自一人,却有快被空气压迫得窒息的痛苦。
鸦片燃烧着他的理智。
看着落在地上的丝绢长裙,内心深处竟有个声音在呼唤:反正你也不能当个男人,为什么还要维护着你所谓的尊严呢?穿上裙子,叉开腿,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不,我不能这么做!
徒劳地挣扎着,他的手抓紧衣领,此时对鸦片的饥渴再一次涌上心头,他已经不能再装出安然无事的样子坐在桌边了。
全身都是难受,血管被一寸寸的割断般,无法站立的他痛苦地跌倒在地,桌子的震动带起了白炽灯的震动,灯泡摇曳着,将他投在地板上的身影一会儿拉长,又一会儿缩短,宛如魔鬼张牙舞爪。
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已经无暇关注其他,至痛苦的折磨正在进行,比被鞭打更痛苦,体内燃烧着一团火,血液都快被烤干了,肌肉也如正是被人用刀子一丝一缕地挑开的剧痛难忍。
比起此刻的痛苦,穿上女人的裙子,叉开腿接受李岳成的侮辱,确实也算不上什么。
李碧琼可悲地想着,毒品正在腐蚀他的心灵,为了满足身体的快感,尊严似乎早已被遗弃般的轻贱。可是他没有半点办法,鸦片是最可恶的魔鬼,他已经染上了毒瘾,已经逃不出鸦片的掌控了。
他跪下身,颤抖着捡起裙子。
一条精致优美的绢质长裙,柔软的布料甚至能把皮肤吸进去,精细的做工蕴含着制作者的骄傲。这本该是穿在女人身上换得男人赞赏的目光的长裙,此刻却成了侮辱自己的刑具。
“裙子的设计者如果知道有人把他设计的裙子拿来做这种用处,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