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按在楼梯扶手上,一阵阵的头痛让他放慢了脚步。
然后他听见了细微而断续的女声。
越往上走越能听清,那是呻吟声。
不是谢期的声音。乍一听似乎倍感痛苦,尾音却带着难以言喻的愉悦快感,声音逐渐高亢,在急促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破碎的哭腔。
谢风河向来不喜这种淫欲声色,他皱起了眉,却在下一刻听清了这个女声在喊什么。
“不要了,阿期,我不要了……”
他动作一僵。
“不要?”这是带着隐隐笑意的女声,和以往的清亮不同,此刻沾染着情欲,短短一句竟比刚刚那阵呻吟声更勾人。
谢风河收紧手指,大脑空白。
他应该转身离开,他想。
但是脚步却不由他控制一样,继续向前走着。
声音是从二楼谢期的卧室传来的。
身体本能背离了理智,谢风河走到了门口。
谢期的房间没有关严,只将将掩住一半。
一地的凌乱衣物,离门口最近的,近到几乎就在谢风河脚边的是一条浅色条纹的女士内裤。
最近经常待在谢期房间照顾她的谢风河难免会看见一些女孩子的私密衣物,因此在看到这条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条内裤是谢期的。
他的视线像是被灼烧到一样,匆忙移开,却一下子撞见了那张大床上的春光。
床中央的被子鼓起一块,两个人在里面纠缠。在那道女声崩溃地哭叫出来后,上方的那个人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于是被子往下滑,停在一个微妙的位置,令股沟若隐若现。
谢风河只能看见她汗湿的脊背,雪色浮光中带着点点红痕,舒展开的肩膀骨节精巧,顺着挺直的背部线条向下,是精致纤细的腰线。
黄昏时分的迟重金光从半开的窗口落在她身上,氤氲出一片幽艳的秾丽旖旎。
谢风河呼吸一窒,再也移不开眼。
她应该是将双手撑在身下人的耳边,身体还在不疾不徐地动着,于是后背的蝴蝶骨一起一伏,如果不是被甩到后面的长发遮住,几乎让人产生它将振翅欲飞的错觉。
她低低地喘息着笑:“真的不要?嗯?”
身下的女孩即将高潮,却迟迟不被满足,哭着喊道:“阿期,给我,呜……给我……”
“好,我给你。”谢风河听见谢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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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姿态才叫性感?
谢风河见过很多美人,是的,到他这个位置,从来不缺一切珍贵而美好的事物。他看美人就像看名画,会去欣赏,却不会产生欲望。
他拥有的太多了,所以吝啬于对重复的美景付出时间与心血,更不愿意花时间征服一个女人或征服一段爱情。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寡淡地生活下去,可是眼前这一幕连同身体的真实反应似乎在嘲笑他,嘲笑他这么多年的自律与禁欲。
他不承认他对自己的外甥女产生了不恰当的感情,他逃避这种汹涌到即将淹没自己的冲动,克制到了极点,他连谢期的身体都不敢触碰。
苦苦压抑的欲望令他疼痛。
可是只要谢期喊他叔叔,他就永远无法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口。
他不能对她产生性。
谢期在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亲人了,他要保护她,教养她,要包容她的胡闹与淘气,要给她很多很多的爱。
他只能,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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