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顿了几秒,才说:“没什么。腰挺直点。”
谢期花了一天,从玛丽霍夫曼的走路姿势一直教到她说话的顿句,还给她推荐了好几款香水。“别信香评的鬼话,香水只能让人心情舒畅,并没有增加情欲的作用,想吸引汉斯主要靠你的肢体动作。汉斯用的是香味强烈的除臭剂,那你就选用清甜柔美的,纪梵希这款不错。”
霍夫曼小姐走后,谢期拿着作战计划书低头写写画画,宋秉成冷不丁说:“你飞升前,有真正爱过谁吗?”
谢期笔尖一顿,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宋秉成。
“我想至少这点我是无法否认的。”她冷冷道。
宋秉成忽然气短,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谢期有没有真正爱过谁?那是肯定的啊,不然情劫怎么过。谢期是唯一渡过情劫的人神,可想而知这渡情劫难度有多大,结果他还在这里质疑谢期,倒不如说谢期现在的想法正是拜情劫所赐。
也许他一直以来都对谢期抱有偏见,想明白这点的宋秉成有些后悔。他是天生的神明,自小生活优渥没吃过亏,对很多事物也抱有积极正面的观点,可是谢期却是在人间摸爬滚打几百年,辛辛苦苦渡完情劫再渡雷劫得以飞升,飞升以后也是黑户,天庭都没有她的身份登记,在这种情况下谢期看待事物的观点必然消极而锋利。而他却自顾自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谢期的不够正直。
宋秉成张张嘴,颓然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谢期收回视线,低下头:“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
宋秉成皱起眉:“因为我不明白。处心积虑算计人心,霸占别人的爱人,这样的爱还是爱吗?”
“只能说这样的人是自私的,因为他们不会去考虑别人的痛苦。但是这样的人永远有市场。”
“那伊丽莎白呢?她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做错,所以我在此希望她为人卑劣一点,这样也许能打消一点我的愧疚之心。”
宋秉成站起来:“觉得愧疚那就不要做了,现在去和玛丽霍夫曼道歉,告诉她我们不能帮她做这件事,爱情没有对错但是人要有礼义廉耻,她的爱情是爱情,伊丽莎白的爱情也是爱情!”
“宋秉成,”谢期打断他,“如果汉斯真的出轨了玛丽霍夫曼,那么别人也能从玛丽手上抢走汉斯。所以有种说法是出轨的男人不能要,不止是这种事情中男人展现的人格,还有他无法给予恋人安全感。即使玛丽霍夫曼成功上位也不代表她从此高枕无忧,因为会有无数个玛丽霍夫曼试图取代她的位置,她要一直献媚,一直诱惑,直到被汉斯抛弃。”
她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的笑意:“所以我从来没把他的爱情当回事。”
宋秉成是搞文艺工作的,对别人的措辞细节和吐字发音会带点职业病的研究推敲,谢期的话里对【ta】这个发音咬字格外重,他疑惑地侧侧头,不确定是玛丽霍夫曼的【她】,还是汉斯的【他】,又或者是……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宋秉成想。
“那我们还要继续帮霍夫曼小姐?”宋秉成迟疑道。
“当然,我很好奇她会走到哪一步啊。不过她的胸手感不太对,好像隆过。”
“啊?”宋秉成没反应过来。
谢期摸下巴:“我今天碰到她的胸了——我可以对天道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然后感觉不对劲,根据我的个人经验,正常发育的胸部不是这个手感。”
宋秉成一脸黑线:“你经验还挺丰富。”
“好说,”谢期嘴上谦虚,“我上次带回来的妹子胸有F呢,你没注意到吗?”
“谁没事看别人的胸啊!而且我记得你每次带回来的人都不止一个!”宋秉成忍无可忍。
谢期挑唇一笑:“这就是阅历啊,年轻人。”
就在这你来我往的互相鄙(了)视(解),以及谢期对玛丽霍夫曼小姐的不断改造中,橄榄球比赛当日到来了。
谢期带着个口罩帽子就拉着宋秉成进了对面学校,但因行迹太过可疑被拦了下来。学校保安的理由非常正当:最近校园出了好几起恶人伤人事件,伤者至今住院,所以一律不接受校外人士进出校园。
谢期嘀咕:“说起来附近确实有种若有若无的气息,宋哥你感觉到没有?”
宋秉成什么都没感觉到。
谢期啧啧:“百无一用是书生。你们文神和我们武神差远了。”
至今没能转正月老署公务员的宋秉成被踩中痛脚,不高兴道:“我也没在武神排位上看见过你,半斤八两好不好。”
因为不能进校园,谢期和宋秉成只能在校外等待。后来接到玛丽霍夫曼的短信,说在比赛上成功加到了汉斯的联系方式,现在她正跟橄榄球小队一起去吃晚饭。
谢期举着短信给宋秉成看:“看见没?”
宋秉成哼了一声。
然而事态发展远超他们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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