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
「交易?」,吳女士發狂的大笑幾聲,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我竟然買了個只會詛咒我們楊家,還教訓起婆婆的人回來,把錢還來我要退」
尖锐聲音未完,剎那間,啪的一聲打斷了吳女士的話,留下一道紅掌印在她的臉上。
空氣似乎凍結,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向溫順的公公動手打了吳女士一巴掌,這一掌似乎比無精症的震撼彈還要來的讓人驚訝。
原來,再溫和的人也是會發怒的,而且一發就不可收拾。
良久,吳女士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張了張嘴,發出聲音又一次的被打斷。
「閉嘴」,公公大聲喝斥她,強拉著她進房。
進房前,公公對白若希說,「她說的話妳別聽,都是胡話」
胡話,她說的倒也不全是胡話,想想若是有一天她發現自己說中了一樣,她大概會想一頭撞死吧。
隔著一扇門,吳女士哭天喊地的控訴自己的丈夫動手打她,她又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心血。
驚天動地的哭鬧聲差點就蓋過了微弱的聲音。
「妳真的詛咒我了?」,楊皓微弱的聲音細如蚊蠅,一雙眼睛不再盯著遊戲,而是正眼看著白若希。
在得知結果後,他一直都沒有說過話,對整場鬧劇也沒有任何動作,讓白若希幾乎都忘了他的存在,也忘了他就是此事的男主角。
「我沒有」,白若希淡淡的說。
「妳在外面有人?」
這一次,白若希的良心猶豫了一小會後,同樣告訴他沒有。
「妳猶豫了」,楊皓的聲音有些發顫,像是快哭了一樣。
「楊皓,別聽你媽胡說好嗎?你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己的主見」,白若希深深的吸口氣,又長長的呼出,「你總聽你媽的就算了,可是你連我被打被罵的時候也不站出來護著我,就連陌生人看見了都會出來阻擋,你呢?你算什麼丈夫」
白若希看著楊皓的眼睛,臉不紅氣不喘的反控他。
人們的謊話快被揭穿時,總會急於用更大的謊言去圓,圓了一輩子最後把自己人生活成謊言,殊不知在快被揭穿時,表現的的淡定,且有理有據的去掀對方的弱點混淆對方才也挺有效的。
她暗自笑了笑,學到這本事,她也不算白待在韓子墨身邊了。
楊皓顫抖著,那句算什麼丈夫似乎刺激到了他的傷口,他想大吼大叫卻無力的倒在沙發裡,直盯著白若希,欲言又止。
「別那樣看我,楊皓」,白若希稍稍走近他,聲音冷淡,「結婚的這幾年,你是怎麼待我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妳會和我離婚嗎?」,楊皓懦懦的問。
白若希抿著唇,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眼看楊皓的模樣就快要發狂,她才淡淡的說,「不會」
暫時不會。
楊皓還想再問些什麼,白若希卻已經疲於應付,她說,「我累了,有話晚點再說」
她轉身回房,洗了把臉,水潑上皮膚的那刻有些刺痛,她抬頭,看見鏡子中的自己,蒼白的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紅色劃痕。
手指輕輕觸碰,傷口不疼,反倒太陽穴開始隱隱的作痛。她對著自己扯了扯笑容,心裡明明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聲音。
連續多日的壓力下,檢查的結果並沒有讓她放下心中的大石,反而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大石又多了幾顆,壓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想著楊皓的話,他是否真的相信了吳女士對她的指控,又是否相信她真的不會和他離婚,假如楊皓是個會站出來保護她的好先生,即使面對各種的屈辱,她還會想要逃離這段不是人的生活嗎?又想著吳女士可能會使出的招數,想著想著,她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卻沒想到這一睡就睡了數日。
頭疼欲裂,昏昏沉沉,身子像在大海裡漂浮,一下又沉到了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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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大家都很忙 所以还看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