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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韩子墨嗯了一声。
「你怕吗?」,她问。
韩子墨不答,似是责怪的说,「妳不该这个时间打来」
「我偏要打,我每晚都打」,白若希任性又撒娇的说,她笑了起来,垂下的双脚不自觉的晃了晃,冷风一吹,她又赶紧夹住。
忽然间,她想念他如风的指尖,拂过她的肌肤,她想,如果这风此刻是他,那她一定愿意为他打开双腿,迎接他。
「我想你了,所以打给你」,她忽然说,语带一丝甜腻。
这话,她说的彷佛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自然而然的流出了她的喉咙。
那股不算陌生的奇怪感觉,彷佛从电话彼端传来,流窜着。手机被韩子墨握的发热,冷风吹着,身体却一点也不冷,暖哄哄的。
韩子墨唇角微微的扬起,连他没有发觉。
他想见她,很想。
白若希哎了一声,「你说话啊」
「说什麽」,他问。
白若希默了几秒,声音轻的彷佛飘浮在空中,然後重重的坠落在他心上。
「说你也想我」,她说。
……
白若希等了会,不带期盼。其实她知道他是不会说的,也知道他是一个不会随意张口甜言蜜语人。
她骂他无趣,刚想挂断电话时,手硬生生的顿住了。
「我好像真的爱上妳了」,他说。
他的声音很沉,一点也不输她方才坠落在他心上的话。
一时之间,白若希不知道该说什麽,也无话可说,脑中一片空白,除了心脏的跳动,大的她可以听清。
她摸着自己的左胸,彷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它的跳动,或试图的想要平息它。
三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心动吗?有点吧。毕竟,他说的也只是好像。
她爱他吗?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也是韩子墨四十年来,第一次说爱。
我爱妳,或是好像爱上妳,他从来没有说过,即使是叶子,他也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随着电话的安静,後悔也随之而来。
韩子墨抿了抿唇,紧张的口乾舌燥,他完全不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麽。
她说她要他,可是她要的,到底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还是她只是想寻求背离的快感?那她爱她的丈夫吗?应该是不爱的吧,否则怎麽会出轨。
韩子墨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和不确定。
白若希究竟会怎麽回他,会因为他说了爱就退缩,还是会和他继续下去,若是继续,她又是怎样的一个想法。
结束,或是继续,这对她又是一次机会,他接连的试探,是因为他没有强大的决心,在结束和继续之间徘徊,结果却在对她身体的迷恋,和对她那不该有的情愫中越陷越深。
韩子墨想起她说的退路。
的确,他是在给自己留退路,也是在给她留退路。
这场关系里,白若希才是那个能随时抽身,随时都有退路的人,而他对她的占有欲,一旦在她的身体里灑上印记,那才是真正的退无可退。
如若有一天,他没了退路,那麽她也不会有,因为他会带着她,一起奔走,一起毁灭。
他闭上了眼睛,是的,他爱上白若希了,不仅仅是因为那该死的占有欲,还包含了想跟她一起走下去的念头。
始於肉体,终於肉体,看来是不可能了。
他不禁苦笑,到底是什为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