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
白若希哭了,她討厭自己的脆弱,也討厭自己最近總是哭,而且還是在他的面前,但她也發現,她只想在他面前落淚。
韓子墨輕輕的攬她入懷,他終於成功的摘下了她的面具,面具底下是她藏起來的傷痕和脆弱。
儘管他的話說的白若希很痛,像是在用無數的針刺她,好刺激她快要被痛苦麻痹的心,但還好,他的懷抱是溫暖的。
她不需要什麼一大堆沒有幫助的安慰,只需要他犀利的幫她突破盲點,然後再給她一個緊緊的懷抱。
這種感覺就像被他打了個巴掌,再賞她一顆糖一樣,她埋在他的胸前笑了,無聲的淚水卻濕了他的衣襟。
簾子外傳來一陣聲響,有人在找韓子墨。
抱在一起的兩人先是一愣,接著韓子墨無預警的被大力一推,退了一小步後,以為虛弱無力的女人已經躺回了床上,摸著額頭,喃喃自語,「怎麼好像更暈了呢」
忽地,簾子唰的一拉,強烈的燈光照了進來,出現了兩個女人。
一個是陳芸芸,另一個是韓太太。
拉簾子的人是陳芸芸,她看見這場景,臉上特別的失望,裝模作樣的問了問白若希的傷後就離開。
想捉姦呢,白若希好笑的想,同時對上了韓太太的眼睛。
韓子墨拉著韓太太要離開,她卻直直的站在那,不願意走。
兩個女人對視著,一個是正妻,一個是拍醫生馬屁的女業務。
這個女人姓白,她的背影,和她的香味再一次湧上腦海。
葉子早就懷疑是這個女人,加上最近常常過來醫院,知道這女人的工作後,疑心又加了幾分,只要看見她,就會忍不住盯著她,觀察她說話,她的動作,她的妝容衣著,所有的細節,包括她是不是跟韓子墨有親密的接觸。
她知道他們是不會在公眾場合這樣做的,但有些行為是下意識,是習慣性的,她不信馬腳露不出來。
她極有耐心的觀察,甚至問了許多護士關於這個女人的事。
這些事情以前都是她不屑,也不必要做的事情,然而現在她瘋了一樣的被迫成為一名八卦婦人。
白若希在醫院裡的名聲很好,很會做人,也聽說了她和她哥哥的金錢糾紛,以及韓子墨為她擋了一巴掌的事。
除此之外,沒有了,別說不經意的觸碰,就連個眼神都沒見到他們對過,也因此讓人更加可疑。
葉子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在簾子裡待了多久,又幹了什麼,但她無疑是非常懷疑,且肯定了她的懷疑。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憤怒,盯著眼前毫無畏懼的狐狸精。
白若希不僅不怕,還很不要臉的和她打聲招呼。
葉子不明白,白若希究竟為什麼能裝的如此淡定,彷彿她和韓子墨之間是清白的。
難道,她的懷疑錯了嗎?
韓子墨帶走了葉子,在她想要開口質問他們時。
韓子墨的腳步很快,拉著一根纖細的手腕,不顧身後的葉子的步伐,只想盡快離開,或可以說是倉皇逃離。
他看的出葉子當時的神情不對,不想讓葉子和白若希多說一句話。
多一句,他的汗就冒一滴,待一分,他就多緊張一分。
其實,他怕的不是一旦爆發場面難看,或白若希會吃虧,而是葉子。
白若希那模樣根本就沒把葉子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