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新聞
“偷吃的好,是你的本事,敗露了是你活該,修為不夠再回去練練。”——————出自王醫師語錄。
韓子墨的本事當然足夠,敗露也是他自己促成的,至於修為,再練就成精了。
白若希和他在簾子裡的那幾分鐘的事,當天火速的就在醫院傳開了,隔日全部的人也都知道了。
誰都不敢相信那個從來不好女色的韓子墨竟然栽了。四處流傳的話更是百百種,其中一個是說白若希和韓子墨的姦情被她丈夫發現了,所以才被打成那樣。
這一個離事實也不算太遠了。
白若希走在去找韓子墨的路上,各種打量的眼光和閒言碎語圍繞著她,有的人也不管是不是跟她交情多好,只要膽大,就來問她一句,交情算好的,也扭扭捏捏的問,她一概笑著否認,不多做解釋。
見到韓子墨時,他才剛開完了會,其他人早已經結束出來了。
韓子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或表示。
他們並行的走,如往常一樣,沒有刻意的分開。
「怎麼這麼晚」,白若希問他。
韓子墨沒回答,反問她傷口擦藥了沒,說著又停下腳步,轉頭看她,很仔細的。
她臉上掛著一副大大的墨鏡,看不出任何淤青,可他知道墨鏡下的那塊淤青顏色比昨天還要深。
昨晚,他們又睡一起了。
韓子墨現在基本上算是定居在酒店裡了,儘管這個地方到處都是白若希的影子,但他只想住在這裡,也還好他住著,所以沒有錯失了她。
當他下班後一進門就看見大大的行李箱時,他幾乎是帶著一個狂跳的心臟跑了進去,然後又慢下了腳步,緩緩的走到床邊。
床上隆起一個形狀,小小的起伏著。
他輕聲的喚她,見她沒有回應,又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一小角,除去烏青的傷,一張好看的臉蛋露了出來。
白若希躺在他們纏綿的床上熟睡著。
韓子墨蹲了下去,他看著她安靜沉睡的臉,指尖輕輕觸碰,避開那塊令人心疼的地方。
他猜想白若希會在這裡的原因,又想著他們的關係或許有了轉機,又或許意味著些什麼。
他們的關係就像是蠶絲一樣,薄薄的看似一撥就斷,可一不注意,線就成了一團,然後把他們緊緊的纏繞住,誰也逃不了。
他的心底既期待又怕失望。
「擦了」,白若希抱怨似的咕噥他像個老媽子,擦個藥的事他從昨晚唸到了現在,其實心底是說不出的喜歡。
韓子墨邁開步子往前走,又問她,「跟我走在一起,不怕流言嗎?」
這不都是你搞出來的嗎?白若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嘲笑他,「你變蠢了」
她早知道會傳成這樣,也已經發生了,刻意避開的話,流言倒要傳成心虛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要看就看,沒什麼好躲的。
韓子墨唇角難以察覺的一揚,看了她一眼,這才是他喜歡的白若希,聰明,拎的清,不怕事,不過也是這一點讓他擔心葉子若是對上她,肯定是要吃虧的。
一想到葉子,他又開始頭疼。
當時他看到白若希被打成那樣,他根本想不了那麼多,一心只想護著她,讓她清醒,甚至衝動的想去把打她的丈夫爆打一頓。
事後才意識到這次的流言若是流到葉子耳朵裡,對她只會是再一次的傷害時,他做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也說不定早有人去給她通風報信。
他知道對她的傷害永遠都是不可能避免的,卻沒想到,這個嚴重性比他想的要嚴重許多,後來對葉子的傷害也是他從未料到的。
白若希示意韓子墨往左前方看,那裡聚集的一群人,無疑是在談正人君子韓子墨的桃色新聞。
「我倒好奇你惹出來的事,你要怎麼解決」,她說。
「讓他們傳吧」,韓子墨語氣淡淡的,似乎不怎麼在乎。
白若希沒多說什麼,她知道那些人想看的不過是場熱鬧,熱鬧有一天會散場,流言蜚語也終有一天會被替代,會被遺忘,只要他們都不承認,就不會太過嚴重。
只是近來有關她的話題越來越多,她都快要成了紅人了,加上上次白若廷到這提錢的事,不免也聽見有人說她是想騙韓子墨的錢。
比起和韓子墨的緋聞,說她是在騙錢的謠言幾乎是直接踩中了她的地雷。
在很多人的眼裡,女人永遠都只是想要男人的錢財,尤其是像白若希這種工作,若是賺的多了,甚至會猜想她們私下爬了大腿,傍了個靠山,而不是認同女人在工作上付出的心力。
可儘管他們不重視女人卻又喜歡利用他們,就像白家是這樣的,社會中自然也是如此。
她想,男人和女人之間始終是不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