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寡人自然相信夜儿。
可皇叔乃宗室,岂能联合外贼?”
“父皇可以派人询问,他若招了,大可随便治罪,毕竟关乎宗室颜面。
倘若不招,只要他刘焉在幽州一日,便会继续与孩儿为敌。”
刘宏闻言,瞬间铁青着面色看向刘夜,没有言语。
此次会面,父子二人这顿酒,喝的并不畅快。
可刘夜的目的达到了,这才是重要的。
三日后。
刘夜拜别老爹,骑鹤上昆仑。
雪姬依旧昏迷不醒,刘夜只能将希望寄托通天丸。
………………
殊不知——
刘宏得知情况后,当夜便命人秘密赶赴幽州范阳。
七日后,傍晚。
范阳,刺史府。
刘焉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堂内来回踱步。
不多时,一身儒衫、留有络腮胡须的张伯威,来到厅内。
“不知明公召见,有何要事?”
刘焉闻声看去,面色铁青,“瞧瞧你做的好事!”
“不知发生了何事,让明公如此气恼?”张伯威不解。
“何事?哼!”
刘焉怒道:“刘夜在攻打乌桓期间,有人通敌,将消息告知丘力居,险些导致刘夜全军覆没。”
“怀疑在下所为?”
“只有你常年与外敌通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与你计较,可你……通敌叛国,此乃杀头的大罪!!”
“明公,这明摆着有人向我身上泼脏水,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泼脏水?如果想杀你,你早死了!”
张伯威大惊,“明公如此肯定,可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但丘力居提前获知消息,你又如何解释?”
“明公没有证据,这明摆着是他人刻意诬陷。”
“诬陷?哼……”
“在下是明公的得力助手,会不会有人……”
“不会。”刘焉终究没说出陛下。
“可……”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瓜葛。”
张伯威闻言,瞬间变了面色,“明公是想一拍两散?”
“通敌叛国是死罪,死罪!我刘焉可保不了你。”
“无论如何,多谢明公照顾,在下告退。”
张伯威离去后,直接返回自家。
半个时辰后。
张家,密室内。
“可恶,肯定是刘夜搞的鬼!”乌桓峭王闻讯,怒道。
“刘焉也是废物,怕是不能指望他了。”张伯威道。
“刘焉还未出手,便被刘夜反告,果然好手段!”
“眼下,我要找一个更厉害的靠山,至少先保命。”
“怕什么,大不了随我回乌桓,你我联手,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你的乌桓还有多少人?
张辽早已率领三千驰狼,驻扎辽东。
眼下,华歆带上五千百姓,也已经去了。”
“三千驰狼又如何,我有万余骑兵!”
“如果你能杀了张辽和驰狼,我便随你东山再起。”
“此话当真?”
“我的把柄在你手里。”
“算你识相。”
乌桓峭王说完,径直离去,“我这就回柳城,寻张纯,召集旧部。”
张伯威看着峭王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随即,张伯威变卖家产,带上一千二百万钱,赶赴洛阳。
六月中旬。
张伯威抵达洛阳,通过一番打点,来到太尉张温府上。
“在下姓张名举,字伯威,渔阳人士,拜见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