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目送着他们走远,然后才低低地惊叫了一声:天,那不是齐星汉吗?大晚上来开房?
牧水和齐星汉进到了酒店房间。
齐星汉打开屋子里的灯,低声说:你先睡吧。说完,他才看向了牧水:我是真的不用睡。
这一回牧水是真的相信了。
牧水赶紧洗了澡,洗澡的时候还顺便给第二个患者打了个电话。
但号码那头传来的是: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牧水盯住了手机屏幕,气得咬唇:还能不能靠谱了?
他又给院长打了次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牧水就只好还是换成发短信:袁盛的手机停机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牧水的银行卡就收入了一万元。
然后才是一条简短的短信:充话费。
牧水:
好叭。
但牧水不太懂怎么网上缴费,于是只好先收起了手机,心想明天出门去给袁盛的手机号充话费。
牧水关掉水,换上了酒店的睡衣,光着脚走了出去。
那我先睡了。牧水一只手拽拉住被子的边缘,看着齐星汉的方向说。
齐星汉:嗯。他紧盯着酒店房间里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像是在防备又一个赵云窜进来。
牧水累极了,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起床,郭勇就把早餐送到房间里来了。
他和齐星汉说起了饕餮娱乐的事。
牧水洗漱完出来,头一次没有跟他们一块儿吃早餐。
他的包还在齐星汉的住处,牧水当然也就没法背了,只能孤零零地揣着手机,往门边走。
我先出门啦。牧水说。
本来在和郭勇说话的齐星汉,刹那抬起头看向了他:去哪里?
去金阳区。
金阳区齐星汉没说话,郭勇先开口了:那边很乱的啊。牧先生去那儿干什么?
去找一个人。
这事儿简单啊,我派个助理去找,把人请过来
牧水摇了摇头:请不动的。
郭勇忍不住笑了:这么难请的人啊?
嗯。
齐星汉这才插声:去找焦严还是白适文?
牧水疑惑地看了看他:都不是。
齐星汉不会无缘无故说出两个名字,他提到的焦严和白适文,也是金水研究院的患者吗?
齐星汉:噢。
牧水已经伸手拉开了门:我走了。
路上小心啊。郭勇忍不住说。
牧水点着头走出去,门很快关上了。
门内,郭勇忍不住说:这昨天才出了事儿,牧先生胆子可够大的,金阳区多乱啊,不会出事儿吧?
齐星汉说:会。
郭勇乍然听见这个字,还有点猝不及防:那,那怎么办?
齐星汉放下了手里的食物:跟上去。
郭勇想了想也是,于是跟他一块儿,带上助理保镖出了酒店。
等下了酒店的电梯,郭勇才想起来:齐哥,你早餐又没吃完吧?
齐星汉一脸沉默。
牧水打车到了金阳区,然后就近选了一家营业厅,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给这个号码充点钱。
号码?
牧水的记性是很好的,他准确无误地报了出来。
对方输入号码,然后扫了一眼屏幕,说:停机很久销号了,现在充钱也没用了。
牧水皱了皱眉。
那只能去住址直接找人了。
牧水道了声谢,然后才转身出了营业厅。
但等走出营业厅后,牧水就有些茫然了。金阳区很偏僻,一眼望去,没有高楼大厦,只有或废弃的老楼,又或是正在打地基的建筑工地到处都拉着建筑绿布
再远一些,还能看见绵延的山,和山上栽种的果树。
这里一点不像是城市,而更像是农村与城镇的结合。
牧水走两步,就会踩到废弃的碎砖块。
硌得脚疼。
这下牧水连鼻子也皱起来了。
他只好问街边走过的路人:请问44号丰美小区在哪里?
路人先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然后低声问:丰美小区啊?
牧水点头。
路人指了一个方向:好像是在那边,那边路不好走。说完,路人又看了看牧水的模样打扮:你还是别去了吧,容易挨抢。
牧水抿了抿唇。
第二个患者住在这么糟糕的地方吗?
可对方的电话打不通啊,他又没有别的联系方式。
牧水想了想,把腕表袖口统统取下来放进了兜里,然后脱下外套,抱在手里,将头发全部揉乱,再解开衬衣扣子,解开两三颗。
不够,还不够。
牧水对着街边小商铺的玻璃窗,努力地把眉毛往上扬,脸颊微微鼓起,嘴角向下撇,拼命向下撇
这样
看起来够凶了叭?
没人会抢了叭?
作者有话要说:水水:你看我凶吗?(艹皿艹)
第13章跟变态似的
牧水对着玻璃窗三百六十度照了一圈儿,这才挺直了背,气势汹汹地朝着丰美小区的方向过去了。
丰美小区挨在一个工地的后面,但大白天的,工地里却没见到什么人,俨然被废弃了的样子。
越过工地后,路就变得窄了起来。
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蹲在那里,嘴里咬着一截儿烟屁股,抽到都快烧嘴了,还舍不得丢。
牧水一眼望过去,就看见几个红黄蓝绿的脑袋。
有人来了。蹲在前面的青年,拍了拍身边的人。
其他人立刻咬着烟站了起来。
他们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牧水打量起来,目光如骨附蛆。
牧水本来想装作若无其事地从他们中间走过去,但想了想,觉得这样气焰不够。
于是他目光冰冷地回视了过去。
本来他是不太擅长将目光放冷的,但后来学姐教了他一个诀窍。
你想想,你辛辛苦苦抓到头秃写了一天的报告,然后Word崩溃了,稿子全丢,你再看向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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