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朗星再敲门时,他手里多了一个盘子,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头柜上。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刚想开口时对上林苑拙的视线,又把话咽了回去,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算了,吃东西吧。”他把盘子递给林苑拙,上面是整整齐齐码好的牛排条和白灼虾,旁边是一堆土豆泥,都是些好消化又高蛋白的东西,秦朗星把勺子也递给林苑拙,一言不发关上了门。
他没办法回忆起破门而入发现林苑拙已经倒在电脑桌前的心情,药散了一地,杯子也杂碎了,唯有屏幕还亮着,白得刺眼。秦朗星那一刻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浑身上下所有血液都倒流了,连带着心脏都停跳了几秒,直到颤巍巍探到林苑拙的鼻息,意识才又慢慢回了过来。林苑拙的额头滚烫,医生看过后确认没什么大问题,又让几个人回来了。秦朗星自作主张带回了自己公寓,姐姐抱起来比看起来还要轻,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林苑拙,仿佛怀里是一朵沉睡的玫瑰。
她似乎困极了,睡了足足两天,秦朗星把饭热了又热,林苑拙还是没有醒过来。她在梦里也是一脸痛苦的神色,青年每看到一次,心就仿佛是放在了油里煎,疼起一个个泡——哪里有比自己还蠢的人呢?
他和实验室请了假,专注照顾林苑拙,期间林苑拙保持着不知是昏迷还是熟睡的状态,连动都没有动过。她的嘴唇干到开裂,秦朗星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水润湿她的嘴唇,又看姐姐凹下去的脸颊和深深的黑眼圈,内心给自己找了八百个开脱的借口——就算是当邻居家弟弟,也有权利照顾她的,对吧。
秦朗星过了半个小时进门准备拿盘子时,发现林苑拙坐在床头,望着那盘没有动过的食物出神,她看到秦朗星进门回过头来,有些无力地对上青年的视线和他解释:“我……拿不动盘子。”
原本还在生气的秦朗星心突然就软下去,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痛得他眼泪都要下来了,胸口也闷闷的:“那你叫我啊。”
林苑拙盯着墙壁不说话,青年喉结滚了两下,似乎在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不是男女朋友了,连帮忙也不可以吗?”
“朗星……”林苑拙犹豫了半晌开口,声音有点哑,“……有水吗?嗓子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