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也学着沈恻掏掏耳朵,看着栏杆之外,就当没听见。
“你从哪学来的这副无赖做派?说好的事儿你给我当听不见?”
阿难才不听这些,心忖反正你沈恻就是欢喜我,又是吃醋又是想方设法的要我跟着你。说不定自己坚持一下沈恻就真的不抢自己产业了呢。
可惜,没有说不定。
阿难后来是哭着签了那些字据的,气的手都在发抖。沈恻那厮不知道给她脸上弄了什么东西,愣是多了一块红斑,怎么搓怎么洗都弄不掉。扬言不签,那她这张脸这辈子都别想去掉这个红斑了。
沈恻瞧着阿难泪滴滴,手晃晃签了字据。签完了按了手印都没给阿难仔细看的机会,立马收走揣进怀里。
又见阿难身颤颤,声闷闷的低泣。沈恻觉得眼前这个丫头,是否是可爱的有些了过分了?
“哭什么?你乖乖签了,脸上那东西一会儿自会自行褪去。这样你还哭什么?”
阿难先是摸了镜子,果真那红斑渐渐就褪了。
抬头泪眼涟涟的看着沈恻,大声控诉:“你这个王八蛋!明明自己银子多的不得了,还来贪图我的银子!你就是看我孤女无背景无武功好欺负!”
“这你一开始不就知道吗?”沈恻笑笑饮了一口酒。
“你放屁!你一开始说的是什么!你说你看上我了!结果呢?!你何曾怜香惜玉过,狗儿子!”
沈恻又饮了一口酒,还给阿难也倒了一杯,将酒杯推了过去,“你怎么就一直觉得我是看上你了呢?”
听完这句阿难背过身子哭的更难受,以前还觉得有点儿,现在是一点不觉得了。
素素不见了,恒玉不能依靠,辗转落到了这个沈恻这祸害身边。银子也没了,没银子的女人长的再好看有个屁用!
没银子就没好看的衣裳,也没有好看的珠钗首饰,更没了贵重的护养的东西。阿难简直都可以想象自己未来成了黄脸婆的样子,心中无望,竟生出了浓浓的惶恐。
“你放心,你只要乖乖的,跟在我身边的人,自然也不会缺了你的短了你的。”
“不用你假惺惺…”
“我对你不是一向爱护有佳一片赤诚之心吗?哪里假惺惺了?”
“放屁,你明明就是上官秋水的姘头。你什么时候护过我了,你就是看上我的银子了!那么多,最起码得有十几万两!”
“秋水只是与我有些渊源罢了,莫再说姘头二字。”沈恻看着人儿哭的可怜兮兮,哄了一句:“你日后乖些,或者现在将寒玉神令给我,我可还你些家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