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受不住,使劲咳了咳。
听到这声音,阿难才发觉旁边有人,待看清楚是谁,很有些不好意思,只埋首在沈恻怀中。沈恻将人儿按在怀里,皱眉道:“没地方非得往这躲?”
白泽被憋的不知道说什么,还是阿若上前笑道:“倒不是我二人非得在这处,实在是这雨下的急,这附近便也只有这处破庙了。”
阿若是过来人,不觉得有什么,拉着白泽在二人不远处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
氛围些许尴尬,一时无话。
倒是阿难,脸色越发潮红,她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晕。这病便这般急?那老大夫说是活不过两个月,难道就只剩下几天可活?
痛楚太过,喉头发甜,阿难强力忍着,那小手用力揪着自己衣衫逐渐苍白,那身子抖动的弧度也太过。
沈恻察觉异样,扶了阿难肩膀,两人之间分开了些距离。阿难只听沈恻问道:“怎么了?我刚才探你额头也没发热症,怎抖的这般厉害?”
眼前人皱眉的样子也是那般好看,这般想着的同时,是心口逐渐加深的痛楚。再憋不住,呕了一口鲜血。
鲜血渗透那粉袍,还怪好看的,阿难想。
沈恻慌了,白泽阿若也愣住了。只阿难装作无所谓的抹开血迹,谁知那血抹了嘴角下巴好些。
“无事无事,我估计是我这两天吃的太补了,得放放血。”刚说完又是些淤血溢出。这下阿难也有些慌,别还没病死,先把血给流干了。
一慌张,那小手就颤抖的更厉害,不断抹着嘴边血迹。
“阿难…阿难?”
“阿难姑娘你这是…”阿若也有些被吓到。
以为自己脸上的抹干净了。不敢抬头看几人,又低着头去擦沈恻粉袍上的血,边擦边道:“怎么见天儿的就穿个粉出来招摇呢,你还真是一直…”
沈恻心中一凛,捉了人儿手腕仔细把了脉。可是仔细探查之下并无异样。扶了那小脸儿面对自己,那红触目惊心,一张口那话也听出了些颤意,“我带你去找褚鸳。”
“是要看看,吃点儿补药补过头了是不是,怎么就流这么多血。”阿难笑,也不说实话。
万一自己路上就去见佛祖了,也得乐呵呵的去见佛祖。自己这么个美人,那是怎么也不能去地府的吧……
恒府书房,弄影带伤跪在门口,身后则是恒松带着大夫站在一旁。
书房内一片狼藉。
恒玉蜷缩在软塌一角,似乎这动作能缓和情蛊带来的痛苦。
双拳紧握,脸色更是苍白。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
“阿难…”他喃喃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一个小时,不好意思。
小剧场《追求上官秋水的男人》
月色正好,因着沈恻老是躲她,这次已是一年未见了。上官秋水学着沈恻也跑到高处饮酒,佛塔之上,景色倒是不错。
饮酒兴致正浓,只见一白衣身影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