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大胆!”白兰距离我最近,不知是林东清在这里给了他太大的自信,还是早已经激动得把之前城外那幕给忘掉了,他拎着长剑欺身便扑了过来。
“不自量力!”我屈指在尾弦上勾,铮的声,他便又沿着原路飞了回去,整个人嵌进了谪仙楼的地板当中。而那柄长剑也碎成了两段,叮咚声,在地上打了个旋儿,跌落在了它的主人身边。
“林道长,你这徒儿也是好生无能,在下替你调教番,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伶牙俐齿的孽障,你休要猖狂!”林东清咬破舌尖,不知道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了什么鬼东西,整个人的气势竟然隐隐拔升了大截。他将手里的长剑往空中扔,呔了声道,“众弟子听令,五行天道,正气长存,妖魔鬼祟,剑清明!”
“轰!轰!”天上的雷声渐渐又大了起来,层层叠叠的乌云猛然压下来,竟是瞬间将白昼变成了黑夜,林东清脸上挂着种病态的满足感,仿佛他再次成为了这片天地的主宰。
“雕虫小技。”我哼了声,将古琴在身前横,个红色的人影从琴里飘了出来,这是我的琴魂,也是忘川最厉害的手段。
“垂死挣扎!”林东清双手合十,又吐出口血到飞剑之上,喝道,“去!”
在长剑飞来的瞬间,琴魂衣袂翻飞,道沧桑悲凉的声音在这天地间升腾而起——
忘川渺魂断,彼岸遥无期。红尘遮望眼,隔世无悲喜。九尺白绫东风曳,丈红袖冷清秋,相见难,相恨晚,酒露愁肠,未解相思思浓。日初晴,青丝半绾卷峨眉,却惹那满目银鬓,纵是笑也无常,哭也无常,笑哭了三生,酒醉忘归途,奈何!奈何!
股股阴森的鬼气从古琴里弥漫开来,喘息之间就将那股剑气拧成了碎片。我屈指在琴上按,只听嘭嘭两声,琴弦绷断,浓郁的鬼气再也不受控制地向着周围四散奔去,“此曲名忘川魂断,凡闻之者,死!”
“妖孽尔敢!”林东清的脸色苍白得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要过分,他只手捂着胸口,只手拄着长剑,身子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颤了两颤,头跌落到了巷子里,没有人来管他,也不会有人来管他,在林东清的栽下去的时候,这什么三清阵就破了,他的徒子徒孙们连自保都未必能做到,哪还有空来理个“死人”?
“哗!哗!”雨声渐渐遮掩了雷声,在鬼气的浸染下,整个宁城如同座死城般,没有了半点生气。
“唉,你怎么还不死呢。”我俯身摸了摸其秦岚的脸颊道,“算了,没死就好好活着吧。”我刚要把他背起来,秦岚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下子便把我死死地摁在了身子下面。
“噗!”朵艳丽的血花突然升腾而起,道鲜红的血线不受控制地从秦岚的嘴角淌出,那温度烫得我脑子有点发疼。我别开眼睛看了看他的身后,林东清不知什么时候又了起来,他手里拿着把钢杵,上面佛光袅绕,反而照得他面目加的可憎。
“哈哈,咳,咳。”林东清指着我们,口齿不清地笑了笑,黑色的液体混着血液不断地从他的伤口里渗出来,就像是地狱里那些吞噬腐肉的恶鬼。
我将秦岚半搂在怀里,又掏出了只剩下根弦的忘川,虽然不定能斗得过他手里的那件法器,但总要试试,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要拉个陪葬的不是?可惜我刚拉开琴弦,林东清便又倒了下去,只是这次有人从半空把他接了起来。
“玉公子,这笔账我们流云宗记下了!”救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林烟雨,她将林东清往背上揽,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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