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作者:培根兔肉卷
第6节
“也许吧……”安逸尘的手指微微弯曲着,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犹豫。
洛宁笑了笑:“难怪了……昨天你身边的那个‘朋友’,连我都看得出他喜欢你,你还一点感觉都没有……”
安逸尘脸色一白。
原来宁致远对他的感情已经这么明显了吗?连洛宁都看出来了。
洛宁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安逸尘:“逸尘,如果你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希望……不要像我这样。”
安逸尘无言以对。
洛宁走了之后,安逸尘把自己包在被子里,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不思进取地整天躺在床上过,但是他实在是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总是会想起宁致远,和他临走前那个眼神。
如果没有宁致远,现在的安逸尘会是什么样子?会因为焦虑过度而高考发挥失常,又或者如愿考上全国最高学府京城大学,读着一个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专业,每天还要和父亲虚与委蛇……
安逸尘看了一会手机屏幕,宁致远搂着他对着镜头大笑,脸上的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安逸尘看到照片里自己的表情,笑得羞涩又甜蜜。
连心口都烫了起来。
安逸尘想到梦境里那个小男孩,之前明明那么勇敢,把不死的魔法传递给他。昨天却那么脆弱,心口疼得快要死掉。
宁致远是不是对他很失望呢?
安逸尘咬了咬嘴唇,给宁致远打了电话。
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十二点,室友已经睡了。手机那头不疾不徐地响着嘟声,隔了很久,宁致远才接通了电话。
他说:“喂?”声音有些嘶哑,不经意透出一股疲惫之意。
安逸尘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他用手指在话筒上轻轻敲了一下。
宁致远低声道:“宝贝?怎么还不睡?”
安逸尘张了张嘴,说不了话,他想说我有点儿想你……我真的有点儿想你……你现在好不好?你的爷爷病情怎么样?你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儿……
他张着嘴,喉咙里寂静无声。
安逸尘感到有滚烫的液体从他眼里流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枕头上,润湿了一片。
他紧紧地咬着牙,止住眼睛里的泪水,用手指在话筒上敲打了三次,短促的声音隔着话筒传到宁致远的耳朵里。他此刻正站在老宅的阳台上,撑着栏杆,眺望着京医大的方向,远处的黑夜中灰云低压,并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繁星。
宁致远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听到安逸尘急促的呼吸声,带着颤抖的鼻音,空气被他吸进鼻腔,震荡出小小的回音。宁致远的睫毛颤了颤,他低声道:“你在哭吗?”
安逸尘沉默了很久,敲了一下话筒。
“不要哭……宝贝,你哭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宁致远低声说,“我没事,爷爷的病情稳定了,他老了,总有一天会要离开我的……我早就做好准备了。等明天,我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先睡觉,睡不着的话,我给你唱摇篮曲吧……”
宁致远吸了一口气,他低声唱道:“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他一想到安逸尘缩在寝室的床上,一边死咬着嘴唇流泪,一边给他打电话,昨天所有的不快和爷爷突发病症带来的恐慌都慢慢褪去了。他低声唱着,低沉的音色回荡在夜空之中,隔着信号传给他最心爱的人,他唱了一会,慢慢停了下来,他听到听筒里安逸尘的呼吸声变得平缓,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宁致远笑了笑,在话筒上轻轻地亲了一口,温柔道:“晚安。”他听了一会安逸尘的呼吸声,心里变得平静。
宁致远挂了电话,他转身进了房间,爷爷正躺在床上,睡着了。年轻时无数的战火让这个老人年老之后满身病痛,然而他总是以惊人的毅力坚持了下来。宁致远在床边坐了下来,握住了老人苍老的手掌。
他把爷爷的手放在额头上,默默地祈祷。
爷爷,我会带着他来看你的。
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安逸尘的人生里难得会做几件出格的事。也许宁致远的存在让他一次又一次鼓起勇气做一些以前的自己难以想象的事情,比如放弃京大填报了京医大,又比如现在他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机关大院里。
机关大院中进进出出的都是红旗车,你不知道车上面会坐着什么样的大人物,安逸尘也不敢去猜。大院门口守着的全是穿着军服的兵,每一辆红旗车进出,他们都要敬礼。安逸尘在门口徘徊了一阵,心里发慌,这个院子里面的世界和他所生活的世界好像完全是两码事,里面凝固的空气都可能把他挤碎。
安逸尘这才感受到宁致远和他的确生活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之下,他从小就呼吸着和自己不一样的空气,他的飞扬跋扈都是强大的家庭惯出来的。而反观安逸尘,从小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里,现在更是成了一个连家都没有的哑巴。
安逸尘很害怕。
他怕走出那一步,就要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他怕宁致远给他的一切不过只是大少爷一时兴起制造出来的幻觉。他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个千疮百孔的真心,如果连宁致远都不要了,他就要碎掉了。
——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颗破破烂烂的心,的确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安逸尘在进门的时候被通讯兵拦了下来,安逸尘比划半天对方都不得要领,他只能掏出手机打字:“我找宁致远。”
通讯兵很客气地问:“请问您有出入许可么?”
安逸尘摇了摇头:“我打电话给他可以吗?”
他正低头打着电话,身前的通讯兵好像走开了,然后又回来站到他面前,他拨通了宁致远的号码,身前人的手机响了起来。
安逸尘一怔,刚要抬起头,就被一把抱在了怀里。
宁致远紧紧地抱着安逸尘,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安逸尘眨了眨眼睛,眼前弥漫上一层雾气,他伸出手,回抱宁致远。
宁致远似乎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全国所有高官进出的大院门口这样抱着安逸尘,被哪家看见嚼舌根就不太好了。宁致远放开安逸尘,牵着他往院里走,安逸尘偷偷打量宁致远的眉眼,他的眼眶下一圈黑色,明显是没休息好,平时意气风发的面容也憔悴了一些,只是他依旧站得笔直,步伐丝毫不乱。
“你来得不太巧,爷爷今天转到医院去了。病情虽然稳定了,但是还是由专业人员看护着比较安全。”宁致远丝毫没有提及两个人之间的事,只是说他爷爷的病。他带着安逸尘进了一幢宅子,院子门口都有通讯兵守着。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手指,粗糙的指腹和温暖的体温是让他唯一觉得踏实的东西。宁家的老宅很大,因为是宁爷爷住着的,装修比较偏古香古色,客厅一眼望去都是沉重的红木家具,古画屏风,不少都是真正的古董。
宁致远问:“吃饭了吗?”
安逸尘是下了下午的课就来的,自然是没吃饭。宁致远招呼了家里的阿姨做饭,就和安逸尘一起坐在客厅里,他们两个坐在一块,却没有碰触,也不说话。只要宁致远沉默着,安逸尘就更加无话可说了,他坐在这间屋子里,感觉束手束脚,背脊都不自然地微微弓着,他感到尴尬,这里似乎不是他能够呆着的地方。
晚餐端上了桌,因为宁家老爷子是从川蜀出来的,一家人都比较嗜辣,家里的阿姨做菜也是偏辣的。宁致远吃了两口,就叫阿姨重新做了几道不辣的菜来,因为安逸尘吃不了太辣的。他依旧给安逸尘夹菜,眉眼间沉静如水。
晚上安逸尘被安排住在二楼的卧房,宁致远住在他隔壁。他以不想打扰安逸尘第二天上课为名,将两人分房睡觉。
安逸尘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心里无所适从。宁致远的一举一动都和平时一样,他却隐隐地感觉到了疏远,或许是宁致远今天没有怎么开口说话,又或许是宁致远觉得厌倦了。
三年多了,他也该是觉得厌倦了。
安逸尘坐了起来,从他卧室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隔壁宁致远房间的阳台,他模糊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靠在栏杆上,指间夹着一点火星。
宁致远在抽烟。
他三年前进军校的时候就把烟戒了,因为安逸尘闻见烟味就要咳嗽,宁致远说要为他改变,第一件事就是把烟戒了。
现在他又重拾了起来。
安逸尘静静地看着那一点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宁致远抽完了一根烟,在阳台上待了一会,就回了房间。
安逸尘慢慢地下了床。
他来得匆忙,没有带换洗衣物,穿的是宁致远的t恤和上次一起去商场买的新内裤,宁致远的t恤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松,堪堪垂到身下,只遮住半个浑圆的屁股,两条修长笔直的白腿都露在外头。他白皙的脚掌踩在厚重的地毯上,轻盈无声。
安逸尘拉开落地窗门,他卧房的阳台和宁致远的阳台连在一起,中间有一小段空隙,这都不足为惧。安逸尘顺着栏杆就爬了过去,他赤着脚站在阳台的瓷砖上,空气中还飘荡着宁致远残留下来的烟味。他的心里砰砰直跳,他靠近了落地窗,看见黑暗中,床上鼓起来的一个人影。
安逸尘轻轻地拉开玻璃门,侧身进了屋。宁致远似乎睡着了,一动不动。
安逸尘走到他床前,安静地看着宁致远的睡脸。
黑暗中宁致远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看见他紧抿的唇线,他们接吻过这么多次,安逸尘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嘴唇。
安逸尘看了一会,情不自禁地把手指抚上宁致远的嘴唇,柔软的指腹贴上宁致远的下唇。
正当他小心翼翼地碰触的时候,宁致远突然张开了嘴,将安逸尘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安逸尘吓了一跳,正要抽出手,就被宁致远一把拽住了手腕,人被往前一拉,就摔在了床上。
安逸尘立刻被按住了手脚,宁致远压在他身上,口中呼出浓重的香烟味道,他恶狠狠地说:“小骚货,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我的卧室来,穿得这么少还来引诱我……是不是找操!”
安逸尘往后缩了缩,宁致远似乎被他的举动伤到了,慢慢放开了手,他自嘲般轻笑了一声,就要下床。安逸尘一下慌了神,他从后面抱住了宁致远的腰,身体贴在宁致远的后背上,内裤里勃起的性器火热地贴在宁致远的腰上,他张了张嘴,想说,别走。
宁致远却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他背对着安逸尘,低声说:“如果你交了女朋友……大可不必再继续忍受我,一开始只是我单方面的强迫不是吗?我还不至于把你囚禁起来占为己有,没有那个必要,你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就走吧。我会提前结束年假,回到川蜀去,z国那么大,我们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相见了……你可以摆脱我了。”
宁致远说完就去扳安逸尘的手指,安逸尘却挣扎起来,手臂越收越紧,他张着嘴,他好恨自己不能说话,他不想让宁致远走,他不想他们一辈子都不相见。
他认输了,他心甘情愿。
安逸尘一口咬住了宁致远的脖子。
宁致远闷哼一声,就感到身后的人腰肢轻轻摆动起来,火热的性器在他的腰上摩擦,安逸尘把宁致远的脖子上咬出了血,又伸出舌尖轻轻舔吻。他的手轻轻滑到宁致远的小腹处,隔着内裤揉搓宁致远的性器。
安逸尘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出格的事情。
他们两个的感情之间,他永远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可是这次,他想把自己全部给宁致远。
他想主动一次,他想让宁致远住进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他想告诉宁致远,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宁致远的性器很快肿大起来,他吸了一口气,猛地翻过身,把安逸尘压回了床上。
“妈的……你这个骚货……”他咬牙切齿,堵住安逸尘的嘴唇,安逸尘扬高了脖子,宁致远脱下他的内裤,伸手抽在他肥嫩的屁股肉上,白嫩的臀肉一抖一抖的,抖出一阵淫荡的肉波。
安逸尘叉开腿,抓着宁致远的手,按在自己的股缝处。宁致远的中指陷进了他的股沟里,碰触到他的小穴,那个穴口已经张开了,带着一点点湿润的肠液。
宁致远却没有着急着进攻,他牢牢地盯着安逸尘,低声问:“你真的决定接受我了么?”
安逸尘带着情欲的双眼回望他,眼眸深处满是坚定。
他点了点头。
宁致远猛地低下头,一口咬住安逸尘颈间的动脉,用牙尖厮磨着,他说:“那好,以后……你就再也别想逃了,无论生死,我都不会放手……我要缠你一辈子……”
安逸尘闭上了眼睛,他将双腿环上了宁致远的腰,把他拉进自己。他们的嘴唇碰触到一起,在黑暗中深深地接吻。
第16章
宁致远唇边漏出一丝笑意,他掀起安逸尘穿着的t恤,把衣摆塞进安逸尘的口中。安逸尘咬着自己的衣摆,露出两个嫣红的乳尖给宁致远舔玩。宁致远一边舔着乳尖,一边用大掌揉搓安逸尘的胸肉,把白皙的皮肤揉得一片粉红。安逸尘的腰身轻轻颤抖起来,宁致远一只手揉着他的胸膛,一只手把他挂在膝弯处的内裤扯了下去,摸上他饱满的臀肉。
宁致远的手用力地钳住安逸尘肥嫩的臀肉,顺时针揉捏起来。安逸尘被揉得屁股左摇右摆,口中涎水都溢了出来,沾湿了口中的衣摆,沿着嘴角流下。
宁致远揉搓着他的屁股,时不时捏捏打打,还要说粗口:“你这么骚的屁股,揉一揉就邀请我进去操你……穴里都是淫水,真是个荡妇……”
安逸尘被说得羞耻不已。突然宁致远把粗糙的食指卡在他的股缝里,揉搓他微微张合的温热穴口,安逸尘难受地摆了摆屁股,还被宁致远一掌打在屁股肉上。
安逸尘疼得拽了一下宁致远的头发,宁致远扑下来吻他的脸,把一管膏体塞进安逸尘手里:“宝贝,自己润滑给我看。”
安逸尘意识到手中的东西是润滑剂之后,惊讶地张大了眼。他看到宁致远眼中满是爱意和情欲,虽然有些别扭,但是想到反正他都决定把自己全部交给宁致远了,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怕的?
他打开润滑剂的盖子,把湿润的液体倒在自己手掌上,然后分开腿,慢慢摸到自己身后的小口。
——太羞耻了。
宁致远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身下的动作,安逸尘满脸红晕,紧紧地闭着眼,手指慢慢地插了进去,他第一次摸自己的私处,肠肉一吸一缩,吮吸着他自己的手指,十分热情。难怪宁致远总是要骂他骚,他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
安逸尘摸了半天,也不敢再伸入第二根手指,他甚至无法想象这么小的地方,以前是怎么吞下宁致远的大东西的?
宁致远有些不耐烦了,他啧道:“害羞什么,小骚货,我来帮你。”他说着就往安逸尘的穴里送入一指,安逸尘吓了一跳,两个人的手指就这么一起塞在他的穴里,扩张着他的后庭。
比起安逸尘的小心翼翼,宁致远要粗暴得多,他的手指在里面旋转抠挖,粗粝的指腹揉擦着肠肉,还要带着安逸尘自己的手指一起玩弄自己的肠肉,不一会那个敏感的小穴就被玩得肠液湿沥,安逸尘都能感觉得到那黏湿的液体是从自己体内分泌出来的。
他喘得越来越厉害,身体被玩弄得直颤,想合拢腿,却被宁致远按住了膝盖,宁致远拔出手指,还把指腹按在安逸尘的唇上,低声道:“尝尝你自己的骚水。”
他的手指插进安逸尘的嘴里,玩弄他的舌头,安逸尘的舌尖尝到一点点苦涩的味道,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肠液,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宁致远口中的骚货荡妇了,那小穴甚至都不用这样玩,都会分泌出肠液。宁致远把手指抽出去了,他自己的手指还在情不自禁地揉着自己发痒的内部。
宁致远玩得安逸尘涎水直流,双目涣散。他忍不住抱着安逸尘舔吻,拿出安逸尘的手指,手捧起安逸尘的屁股,扶着龟头插了进去。
安逸尘一下子就被插得满满当当的,宁致远两颗精囊抵在他的会阴处,整根肉棒插入了他的身体,小穴饥渴太久,竟然一点不适都没有,就把那个大家伙全部吞了进去。
宁致远捏着安逸尘的屁股,操干着他的穴肉,发出噗噗啪啪的拍肉声。安逸尘被撞得摇摇晃晃,一条腿被宁致远抬了起来,架在肩膀上,穴口大张,臀眼处艳色的肠肉随着肉棒的进出也被带了出来。安逸尘自己的性器高高挺立着,被撞得轻微地甩动着,晶莹的湿液从顶端冒出,被甩在床单上。
安逸尘难受得想呻吟,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无底洞,怎么都要不够宁致远。他伸手抱住宁致远的肩膀,一口咬在他的左肩。
宁致远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皱着眉,低声道:“宝贝……轻点,那儿受过伤。”
安逸尘一怔,是了,去年七月份,川蜀的苌江沿岸发了大洪水,宁致远参加了抢险救灾。当时载着几个小孩的皮筏艇被大水冲得差点翻船,都靠宁致远跳下水,一只手抓着路边伸出的大树树枝,一只手抓着皮筏艇。他就那么在水里站了二十多分钟,那几个孩子得救了,他的左肩韧带也被拉伤,好长一段时间都提不起任何东西。
安逸尘松了嘴,换成亲吻。柔软的嘴唇轻抚着宁致远的左肩。宁致远身上满是伤痛,都是英雄的痕迹。
宁致远被安逸尘轻柔的吻吻得更加情动,下体在里面又胀大了一圈,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躺倒在床上,让安逸尘双腿大张,坐在他上面,他说:“宝贝,我累了,你来动吧。”
安逸尘一下懵了,他双颊酡红,骑乘式让宁致远更深地顶在他的内部,好像要插进他的肚子里去。
宁致远的手扶着他的腰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安逸尘忍不住捶了宁致远的小腹一把,手掌扶着他的腹肌处,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他能强烈地感觉到那根大东西正在慢慢抽离他的身体,内部火热无比,淫水湿湿沥沥,还刚离开一点点,他的肠肉就忍不住吸啜,渴望肉棒插进来。
安逸尘抬头看着宁致远,宁致远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在黑暗中,像是两颗璀璨的星子。
他正在和他最爱的人交合,灵魂和肉体,全部以最亲密的姿态依偎在一起。
安逸尘坐了下去,让肉棒又整根插了进来。
安逸尘起伏了几次,累得腰酸腿软,宁致远又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抬起放下,把安逸尘操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下体更是猛地喷射,射得两个人小腹处一团湿液。宁致远低吼一声,把安逸尘抱了起来,他猛地打开床头灯,把安逸尘转了一百八十度,粗大的肉棒在安逸尘体内转了一圈,磨得安逸尘的肉棒又颤颤巍巍地翘了起来。安逸尘眯了眯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光线,他一睁眼,就看见他正对着一面大镜子。
宁致远靠在他耳边说:“骚宝贝,看看你现在的淫荡样子。”
安逸尘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还穿着一件大t恤,可是完全遮不住自己勃起的性器,那根东西翘出t恤,端头艳红,马眼吐着汁水。白皙的双腿大张,屁股翘着,坐在宁致远的身上,宁致远的肉棒插在他的身体里,两个精囊拍打在他肥嫩的屁股肉上,抽得臀肉红艳一片,那个发骚的小穴更是一张一合地吃着肉棒,黏湿的液体被插得流出,嫩红的肠肉翻进翻出,一副饥渴淫荡的模样。
他满身湿汗,嘴唇通红,眼中满是情欲,一副恨不得被狠狠蹂躏的模样,让他自己都觉得羞耻。
——不要,太羞耻了……这样看着自己被操干,实在是……
但是他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被宁致远的肉棒插得嘴唇微张,身前的肉棒乱晃,他还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捏着自己挺立的乳头,抚摸自己勃起的性器,上下揉搓,还翘高了屁股,让宁致远插得更深。宁致远还在他耳边说着下流的话,他一身白肉泛着淫荡的粉色,最后精液喷得满镜子都是。宁致远也低吼一声,爆射在他身体内部。
宁致远休息了一会,又就着第一次的精液继续操他,他还舔着安逸尘的耳垂,道:“没忍住就内射了……没事,我帮你插出来……
“或者射大你的肚子,让你怀上我的孩子……”他伸手揉着安逸尘的肚子,低声轻语,“乖宝宝……我是爸爸……”
安逸尘竟然情不自禁地代入了宁致远的话中,他想象着自己大着肚子,怀着他和宁致远的小宝宝,还不要脸地翘着屁股让宁致远操他。
——天……
最后精液没插出来,又被射了一次在里面。安逸尘精疲力尽,被宁致远抱去洗澡的时候就模模糊糊了。宁致远早就泡好了药棒,洗完之后就插入他的后穴让他含着。
内部被药棒滋养得温温热热,安逸尘不禁揪了宁致远的乳头一把,心想,这个家伙,早就知道他会过来找他……药棒都早早泡好了,下午说的那些话,还有在阳台抽烟也是故意的吧?
宁致远被安逸尘一瞪,就知道自己演的戏暴露了。他抱着安逸尘亲了一口,低声道:“宝贝……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接受了我,不是么?
“对了,不准反悔啊……我会哭的。”他一副委屈模样,翘着嘴,吻着安逸尘,两个人吻了半天,恨不得和对方融在一起。
安逸尘突然松了嘴,把宁致远的脸往外推了推,他比划道:“和你商量件事。”
宁致远说:“你说。”
“我想给你爷爷去当护工。”
宁致远惊讶地挑了挑眉:“为什么?”
安逸尘垂着眼,有些羞涩:“我想让他对我有个好印象,毕竟让他接受我们,不仅要你的努力,还有我的啊。”
宁致远心里一颤。
他的宝贝怎么会变得这么勇敢?
平时安逸尘就是永远龟缩在自己壳里的小蜗牛,别人推他,他才会慢慢悠悠地往前走一步,可是这一次,他却为了宁致远变得勇敢起来。
宁致远感觉自己眼里湿湿热热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他突然把自己的脸埋在安逸尘湿漉漉的脖颈处,安逸尘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愣愣地抱住了宁致远的脖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脊。
宁致远紧紧地抱着安逸尘,心里简直幸福地要死了。
——原来爱意被回应之后,心里会变得这么暖。
原来被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宁致远红着眼睛,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大声说:“这里水雾有点大。如果你要去,我替你安排就是了。先声明啊,我爷爷脾气可不太好,可挑剔了……你到时可别扑在我怀里哭鼻子……”
安逸尘看了他一会,轻轻地笑了笑,他把头靠在宁致远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宁致远擦干净两人的身体,又抱着迷迷糊糊的安逸尘回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