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烨宸心脏剧痛,口中鲜血泊泊涌出,原来情毒不单在对心爱之人有欲念之时才会作,心念大动,大恨大妒时候亦能作。
妒怒看着画像。恨不能将凌懿轩碎尸万段。
然而,他仅见这画像上,薛玉凝穿的实在太少,xiong部、背部都能看得分明,当下便将吴欣所说信以为真,当真以为是薛玉凝故意穿的这般撩拨人,让凌懿轩去画的。
可是,若他肯冷静想一想,便会现,这画上薛玉凝穿的白纱,正是宫宴献舞时候的舞衣。一袭白色舞衣的薛玉凝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凌懿轩爱在心头,凭记忆画了这画。
凌烨宸歪斜起身,抓住吴欣的肩头,血红的唇轻动:“妈,我问你,七弟带着凝儿,往哪个方向去了?”
吴欣伸手一指,道:“往东边去啦,狗男女走的时候又抱又亲,羞死人啦!宸儿,你快些回去休养,还问那狗贱人做什么?”
邢掣、月下交换视线,暗道:七爷向来君子有礼,凝主子也知分寸,那种混事不会去干。吴欣主子怎么说得跟真的一样?
一听到‘又亲又抱’四个字,凌烨宸心口却又似被千把钢刀剜绞一般,猛吸气,吐气,鲜血从鼻腔灌进又涌出,好生狼狈。
轻喝一声,翻身上马,却身子一软重重摔在地上,捶地起身,拉紧马鞍坐上马背,一拉缰绳,朝东疾奔。
吴欣快一步,拽着他胳膊,道:“宸儿,你还要去找她?”
凌烨宸冷声道:“你丢开吧。”甩开吴欣。
吴欣登时气怒不已,大喝:“你若是去找那不知廉耻的贱人,我就没你这个儿子,要她还是要你妈,你自己掂量掂量。到底是一个死贱人重要,还是怀胎十月生你的亲妈重要。”
凌烨宸难过又伤心,滚了两眼泪,看着吴欣。
“妈,你的生育之恩,我没齿不忘。你恨薛晟,我给你报仇,杀薛晟,杀薛家上下都行,都随你。你攥着兵符,我也容你,哪怕你要当女皇帝,都随你。可,凝儿我是一定要去找。你和她我都要。没法选择,也不会选择。不管你认不认我是你儿子,我将她找回来,我依旧你儿子,凝儿是我妻子,是你儿媳。”
映雪冲出客栈,正巧听到‘凝儿是我妻子’几字,哭的梨花带雨,道:“皇上,她是你妻子,那我是什么?”上前温柔拉着凌烨宸的手。
“你,是甄儿的娘。”凌烨宸冷冷说了一句,长腿夹紧马腹,策马朝东疾奔。
映雪踉跄倒地,心中大动,痛哭不止。
邢掣、月下驾马急追。
凌烨宸四下搜寻,直至深夜,翻遍方圆百里却寻觅不得,行到溪边,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从马上摔下,半截身子跌在溪水里面。
邢掣、月下飞身前去,上前将他从溪水拖到岸上,掐人中、输真气,凌烨宸转醒,半睁着眼望着一汪溪水,冷月当空,倒映水里。
却,月圆,人不团圆。
喃喃道:“凝儿。”大手垂在水里,紧紧抓起地下湿泥,直到指节泛白,指头格格作响,突然掌心被硬物咯的生疼,将那东西拿起一看,原来是个小金铃。
皇帝一时悲愤怒恨不已,将那金铃按在胸口:“她跟七弟曾途经这溪边。妄想将金铃手镯摘下。她不想我找到她,连我亲自给她戴上的金铃也要取下。”
大笑。悲惋哀绝。
若此刻是白天,便会现,他身边不远就有大滩血迹,薛玉凝的鲜血。金铃,便是玉凝在这溪边遭难时候,掉下的。
可,凌烨宸不知道。
立誓。
薛玉凝,我用柔情蜜意给你搭筑天堂你不要,那我便亲手将你毁灭,将你推进万劫不复的炼狱。
——————————————————————————————————————————————————
一阵猛咳,震得脑袋剧痛。脑壳一疼,身上、脸上乃至四肢百骸都剧痛开来。
长睫挂着泪,若剪秋水的双瞳,缓缓睁开。
视线聚焦,眼前却是一张巨丑无比的脸孔。满脸皱纹,一脸黑斑。干瘪的嘴唇正朝她嘿嘿笑着。
玉凝惊恐,后撤。嗓音撕扯沙哑:“你是谁”
——————————————————————————————————————————————————
【】请记住我们的地址【
】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