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大概就是她这样的。

她的声音是很温柔的，然而却并不是因为他是何凌霄的缘故。

她就像白衣天使们在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时的感觉一样，何凌霄知道，她帮自己，只是因为此时自己需要帮助。

也就是说，她是以陌生人的姿态，来帮助他。

其实这样也好，她给自己留了尊严，他该感谢的，不是吗？

然而他却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如果……你离开的话。”

他是以她为动力，但她在这里，却也没办法继续做复健。

“不要说任性的话，起来吧。失败了可以再来，这才是何凌霄。”

“他以为他没败过，”何凌霄说，“他以为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赢，赢了靖云歌他开心，满足。可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他就输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一个失败者，做什么都是失败的，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

他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云歌。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先起来吧。不管是失败还是成功，你都必须先站起来。”

是吗？

面对云歌的坚持，依如早上面对墨墨时一样，他现自己没办法继续拒绝。

在云歌的帮助下，他拄着拐杖艰难地“站”了起来。

“我早上碰见墨墨了。”

“……”云歌顿了一下，轻笑，“是吗。”

“他说彤彤病了，彤彤怎么了？”

云歌本以为他要说墨墨和彤彤的身份，还做了一下心理准备，谁知并不是。

“彤彤有哮喘，昨晚是哮喘病了。”

他愣了一下，“哮喘？”

彤彤还才那么点儿大啊……

老天爷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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