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山林更安静了,脚踩在草地上都能听到梭梭的声响。
到了外面白泽才敢出点声音来,一直走得离帐篷十几米远的地方才靠着树杆坐了下去,等痛楚缓解一点的时候,才颤抖着手打开登山包,从里面拿出一包已经调配好的药,水也不配,直接全部干吞了下去。
药效是没那么快的,接下来什么都不能做,这种痛只能硬生生地咬牙撑过去。
云歌也知道的,他息影,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这身体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熬下去了。
他常年来作息不稳,早起晚睡,人越红通告越多,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再好的胃都熬不住。
山林里深夜的空气很清新,光是闻着就让人觉得舒服了许多。
被冷风吹着,不仅头脑清醒,连呼吸都通畅了。
白泽深呼吸一口,后脑勺靠在树杆上,闭着眼微扬。
一时之间他想了很多事,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就只有和那三个女人有关的一些回忆。
“这是要死了吗?”伴随着这声欠扁的疑问,他听到了脚步声。
走来的,是同样睡不着的何凌霄。
他实在是睡不着,躺在帐篷里心情越来越浮躁,就爬了起来,帮墨墨盖好毯子,免得他在湿气重的深山里受了凉,之后便出去透透气。
远远地看到不远处的白泽,就好奇地走了过去。
“你放心,我不会死的,”白泽冷哼一声,“我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我才不会把云歌还给你这样的人渣!”
看吧,就连敌对的白泽用的都是“还”字,所有人潜意识里都承认了,云歌曾经是他的啊……
何凌霄笑了一下,直接在白泽旁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也比较休闲地靠在身后的树杆上。
“你为什么会认为如今我还会对云歌不好?”何凌霄问,“你不觉得,我的愧疚和自责,可以致使我倾尽我的所能去给他们三人幸福吗?”
“关我什么事?难道云歌没告诉过你,机会不是你悔不当初就会天降的吗?她,或者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会悔改?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犯过一次错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犯第二次,第三次?人生有几个三年可以耽误,她已经把她最好的三年给了你,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地希望她把再一个三年又一个三年投注在你身上?如果输了,怎么办?她还能输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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