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来又有什么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那把熟悉的妇人的声音由远到近传入到她的耳朵里。
“你给我闭嘴!”男声不耐烦地驳斥她。
“闭嘴?”妇人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到八度,“我们的百万家财都是被她一个人花光的,我们已经算是仁义已尽,她以后的治疗费休想再从我的手里提出一个崩!”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的?那些钱可是她家里人给她的抚养基金,我们不可以动人家的!”
“她两个月来的治疗费已花费了几十万,剩下的二三十万是我们养她的酬劳。”
“你……”
“只要她死了,剩下的钱不就是我们的了吗?还有学习基金和创业基金啊!”
那妇人越说越激动,竟拿了一个枕头蒙着她的面就想捂闷死她。
“你疯了!”
她的呼吸一紧,空气全被挤出去,不能呼吸的她努力想摆脱这一种窒息的感觉。
很快,枕头就被人抢开了,空气又顺畅起来了。
“如果她死了,我们会很麻烦的。”
“有什么麻烦?反正她的家里人都不要她了才给我们抚养的,她的生死,他们会理吗?”
她的一番说辞,说得那名中年男子说不出话来。
见他无话可说了,中年妇人又拿起枕头蒙在她的脸上用力地挤压。
没有空气呼吸很难受,她下意识的摇着头,湘摆脱枕头的焗闷,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喉咙中又有什么东西冲了上来塞住气管,空气进不来,她的面孔可是憋得通红。
行凶的俩夫妇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仪器正剧烈地反应着。
她不可以死的!下意识的揪紧了床单,努力地对抗着妇人的压迫。
可是,对抗只有一阵子,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与一个健康的人相比,手脚开始放软下来。
呵~她也不知道非得要和比自己强大得多的人对抗,前世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鸡蛋岂能与石头相碰?自己只是自取灭亡罢了!她放弃了抵抗,静待着死神的接近。
“住手!”一声的惊喝下吓得那妇人手中的枕头跌落下地。
新鲜的空气一下子涌进来,她拼命地、贪婪地大口大口地深呼吸起来。
太过用力的深吸竟让她呛到,不住地咳了起来。
“湘婷,你怎么了?”那男子连忙过去帮她拍拍背。
在一声声的重可之下,又一块黑色的血块从她的咽喉里咯出来。
“医生,医生。”那男子却大惊小怪的叫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涌进来的不止是医生,还有其他的人员。
那对中年夫妇更是吓得呆掉,若被人知道他们蓄意杀人的话,岂不是把牢底坐穿,有钱也没有机会享受了?
想到这里,他们不由得发起抖来。
“湘婷怎么了?”
“她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