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抚额长吁了一口气,道:“拿我的贴子去荣国公府,我马上去拜望老太太。”调头对凤姐儿道:“凤儿,别哭了,二叔一定给你讨过公道。”
于是王子腾带着贾琏夫妇一道回了荣国府,荣府大开中门,贾赦与贾政迎了出来,却见王子腾与贾琏夫妇一路,微觉奇怪,可也没多问,只道是王夫人不好了,所以二人去请了王子腾来。到的正堂,拜过贾母,王子腾便请禀退左右,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为何意。
贾母知王子腾只怕有要事,不然不会如此,挥手令众人退下。
王子腾方将事情一一叙来,众人只惊的目瞪口呆。
贾赦“腾”地站了起来,指着贾政道:“好啊,难怪你占着荣禧堂不让,原来早就有心,为了夺我的爵位,你居然要我大房断子绝孙。走,我们马上去金殿面君,你二房仗着贵妃娘娘的势,行此灭绝之事,我倒要看看圣上是否也会包庇于你?”
贾赦一把攥住贾政,拖着他就要上殿面君。
贾政被这炸雷劈的到这时都还未回过神来,眼见就要被贾赦拖出门去。
王子腾慌忙挡住,这事要是曝光,王家也一样会颜面扫地,他也不要做人了。
贾母喘过气来喝道:“住手,你们都当我死了是不是?”
贾赦斜眼看着贾政道:“那老太太也必须给我大房一个公道,不然我是不依的。”
贾母沉思道:“一个太医看,不能做准。我再请一个来瞧瞧。”
凤姐儿心中冷笑,好,我看你要护到何时。因拿眼瞧向刑夫人,刑夫人虽然没什么见识,可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马上道:“家里也一直请着太医,怎么从没太医说过这方面的事,依我说啊,还是换过太医罢。”
王子腾心中也自不满,合着你不信我啊,我堂堂一当朝宰辅,用得着在这事上骗你?何况这还事关我王家的脸面。不过王子腾能当上内阁宰辅,那可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一声不吭,你们自便。
贾母看向贾政,贾政呆若木鸡,本来就是个不通俗务的,现在就更别指望他还能拿出主意来。
王子腾直叹气,他摊上的都叫啥亲戚啊。咳了一声,王子腾提醒贾母,“珍大爷如何?”
贾母眼睛一亮“对啊”。立即派人去请贾珍过来,让他请一个医术好的信的过的大夫来,贾珍只当是为王夫人与宝玉请,便答应下来,自去忙乎。
贾母这时终于回过味来,此事也事关王家脸面,凤姐儿固然是王子腾的亲侄女,可王夫人更是王子腾的亲妹妹,这件事情,王子腾不可能有偏倚。自己一着急,失了分寸,白得罪一次人,可是,事关宝玉。贾母不觉老泪纵横,宝玉啊,老祖母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一会,贾珍带着大夫过来,见过贾母,凤姐儿早避入内室,鸳鸯在凤姐儿手上搭了帕子,大夫细细诊了,道:“这位夫人郁积于心,肝火上亢,再加平时思虑过度,又伤了脾胃,需要仔细调理。”
贾赦一把跳了起来,“谁要听你这些,生养呢?”
大夫被贾赦吓了一跳,道:“生养,那怎么可能,这位夫人的身子受寒凉之物所伤,基本上已不可能。”
凤姐儿咬牙道:“这还有一位姑娘,请大夫也瞧瞧。”
大夫微微一惊,诊断之后一拱手,“大老爷,恕在下无能为力,这位姑娘伤的更重,生养之事,怕是终生无望了。”
贾赦大怒,也不管有无外人在场,跳将起来:“老太太,你须还我大房一个公道,这可是再错不了的。”
贾珍慌忙将大夫引了出去,自去打发。贾母面沉似水,这个蠢妇,做下这等事来,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拦在里面,又有什么意思,只是宝玉,终是可惜了。
贾赦不管不顾撕破脸一通大闹,二房次日搬出荣禧堂,贾母惊怒交加,毕竟上了年岁的人,当夜便病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