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为何?”苏子佩哼了一声道。
君若水便将事情原原本本对苏子佩说了一遍。苏子佩凝眉良久,道:“其实,我倒觉得她是可信的。不然,以她的权势,完全有办法把子非强行留在身边。”
“嗯,这件事我放心了,”君若水点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佩儿,你可想好了对付严子卿的对策?”
苏子佩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恨声道:“年后就有她好受的了。”
君若水倒了杯水,笑着说:“其实,不必等年后。”
苏子佩疑惑的望了她一眼,问:“怎么说?”
君若水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神秘模样,让苏子佩恨得牙痒痒的,扯着她的袖子不依不饶:“你快说啊!”
“说了我有什么好处没啊?”君若水坐下,嘴角微弯,勾起一个坏坏的笑。
“哼,”苏子佩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你是我妻主,为我排忧解难是天经地义的事,还好意思找我要好处?”
这家伙天生就是商人吧,真是半分亏也不会吃。君若水不禁苦笑着摇头:“好好好,夫郎你的事就是不才在下分内的事。”
苏子佩这才满意的轻哼一声,坐下来期待的看着她。
“你知道的,严子卿是皇商,严家的产业基本都和朝廷密切相关,比如建筑所需木材、宫廷花木种植、茶叶,而苏家主要经营酒楼茶肆和衣服织造,当初也曾想竞争江南织造,不过最终却意外的被严家竟上。”
“是啊,你怎么知道?”苏子佩惊讶道。
君若水白了他一眼:“你当你家妻主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草包啊?”
苏子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只是有点奇怪罢了。那大概是两年前,娘跟我都一心在生意上,没想到大哥在严家过得那样凄苦。”
君若水看着他情绪低落下来,有些心疼的轻轻揽着他的肩:“严家野心太大,也太过急进,严家毕竟在京都,而蚕丝产在江南,严家要靠苏家在江南采买蚕丝织锦,所以或多或少要依靠苏家。”
“这些我也知道,那年娘还很生气呢。这还要你说吗?”苏子佩嘟哝道。
“我想你大概会在织造方面想办法做文章,但是呢,不必这么麻烦。严家靠什么做的皇商?靠的就是裙带关系。因为严子卿娶了左相的庶子,从而靠左相谋取到皇商的资格,这其中严家送给左相的银子想必也颇为可观。所以,严家当然和左相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苏子佩讶然道:“你的意思是,左相……”
“嘘,”君若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然后笑着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够聪明。”
苏子佩自得的扬起下巴:“那当然!”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疑惑,“可是你怎么知道?”
“朝中之事,不可妄议。”君若水轻声道,“心中多留意便可。”
苏子佩了然,心下也轻松不少。
“苏家趁此机会也可以取而代之,取得江南织造一职。”
苏子佩摇摇头,道:“皇商虽然容易荣盛,但与朝廷牵连太多,容易牵涉进党派之争。即使盛极一时,也说不定哪天就飞来横祸满门抄斩。我想要的不多,除了苏家,我想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君若水微笑着,轻轻拥住他,说:“好,夫君想要怎样就怎样。”
“你也同意我的想法?”苏子佩双手搂着她的脖子,挑眉问。
“那是自然。一切唯夫命是从。”君若水笑呵呵的,那副模样几乎赶上了灰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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